余天飒自顾自的说道:“好个幻夜,如今翅膀硬了,居然敢教训起我来,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简直让人气死!”
“师父,不知道师哥在心里说了什么混账话,惹师父如此生气?”媚寒小心的探问。
“喏,你自己看看!”余天飒说着,将信件一把扔在媚寒身旁。
媚寒捡起信件,一个字不落的看了一遍,脸上的神情从期望逐渐变成了落寞。
这幻夜好生心冷,在信里丝毫没有提到媚寒半句,反倒都是说的些冠冕堂皇的江山社稷的话。
余天飒见媚寒的面色冷了下来,冷笑道:“怎么样?我说的果然不错吧,他就是个冷心冷漠之人,根本心里面就没有你,亏你还整日
都想着他,如今他连我都教训起来了,更何况是你?”
“你听他心里的口气,如是我再不听他的话,说不定他真的要跟我动起手来呢。”
媚寒见幻夜在信件中将余天飒造反之事点的通透,又似乎带有威胁之意,若是师父再不收手,就定会与师父势不两立。
并且幻夜将柳琴的性命作为要挟,若是余天飒不同意罢手,便会先从柳琴开始逐个铲除。
“他真是个白眼狼,亏我从小这么抚养他,教给他武功,将他视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没想到他如今居然要这么对付我!”余天飒恨恨的说道。
“师父,师哥可能是一时糊涂,亦或是受人蛊惑,我不相信他会这么薄情寡义……”
“你懂什么?”余天飒粗暴的打断了媚寒的话。
他只顾着生气,气了半日才想起那幻夜的信里还说了一句话,若是余天飒不速速回信,只怕柳琴的性命难保。
柳琴的生死对余天飒根本就不重要,他怕的是幻夜收拾了柳琴,接着真的会来收拾自己。
“罢了,算他狠,我且让他一步!”余天飒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媚寒呆立在一旁,她自然知道虽然余天飒的计划一切顺利
,但神女入京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让他不得不重新布局。
如今幻夜又进来掺和,恐怕余天飒的大事没有那么容易办到了。
“师父,我想不如先稳住师哥,然后再从长计议,师哥的脾气性格你也知道,万一他真的恼了,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呢。”
“是啊,我也是怕他会一时糊涂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到时候柳琴的生死事小,我多年来的辛苦岂不是付之东流?也罢,我一时的低头若能换回和缓的余地,也算是一步活棋了。”
余天飒提笔为幻夜写了回信,又派那前来送信之人将信火速送回。
与此同时,颜墨正在柳琴的府邸里做客。
那柳琴从北郊的宅邸搬出去之后,只好临时搬到了京城中的一处别院中。
此时,她已经恨极了颜墨,可是颜墨贵为神女,她就算心里再愤恨,嘴上也不好说什么。
“不知神女此番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呢?”柳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呵呵,我来此也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因为刚来到京城闲着无聊四处逛逛,正巧逛到祭司大人的院落,所以特地进来瞧瞧,也好和祭司大人说说话儿。”颜墨也似笑非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