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真是苦短啊,他顾不上感慨,吩咐道:“好,既然如此,那你三日内将人悄悄送到吉祥驿馆便是。”
他本来想说送到月亮宫,可是想到还是不要牵连众多,便改口说成了自己下榻的吉祥驿馆。
“原来世子一直住在吉祥驿馆啊,真是该死,我消息闭塞,居然都不知道世子已经到了京城,按理是要前去拜访才对。”
“罢了,你我之间不用虚礼,你只要将这件事办妥便是。”南宫轩摆了摆手说。
“好好,世子尽管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那人连连点头。
南宫轩走出监牢,想到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不觉松了一口气。
到时候,这死囚犯就会被安上暗杀朝廷官员的帽子开刀问斩,这样一来也给那些官员们吃了颗定心丸。
虽然明知道那死囚已经是死到临头了,但一想到自己利用了他,南宫轩心里依旧不是滋味。
父亲昔日的教诲又在他耳边响起:“儿子啊,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可千万不要太过心慈手软,否则会死的很难看。”
是啊,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在如今风起云涌的时代,如果自己不狠一些,说不定就会因为一丁点的仁慈坏
了大事。
回到驿馆,南宫轩心里暗自想着,自己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不知道幻夜和颜墨的进展是否顺利。
幻夜的任务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
他要给余天飒写一封信,劝余天飒放手。
师父的为人一向孤高傲气,我若是直截了当劝说他,恐怕反而会适得其反,倒不如我好好的向他说明利害关系,让他自己做出抉择。
幻夜心里捉摸着,边想边提起了笔。
他斟酌再三,才写好了一封信,拿起来自己看了看,又改了多处。
如此三番五次方才终稿,看着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的信件,幻夜苦笑一声,拿起笔来重新抄了一份。
他将信件收好小心的放在信封里,然后派人去送。
送信之人快马加鞭,赶在两日之内送到了余天飒手里。
“放肆,他真是好大的胆子!”余天飒看了几行字,就不由的勃然大怒。
媚寒在一旁不知何故,小心的发问:“师父,这是谁来的信?里面都说了些什么,为何这番惹你生气?”
“哼,还能有谁,如今知道我的住所的,也就有数的几个人,你略微猜一猜就知道是谁了。”媚寒心里揣测着,知道师父
住所的不过是自己还有柳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幻夜。
若是柳琴来信,说的无非是京城里的近况,如今京城里没有什么要紧事发生,应该不会惹师父生气。
那么还能惹怒师父的,就只有自己的师哥了。
想到这是师哥的信,媚寒恨不得立马将信抓到手里来看个究竟,不知道师哥在信件里说了些什么内容,有没有提到她?
可是余天飒如此盛怒,媚寒不敢发问,只好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