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星望着沈探一点就怒的模样,心中暗道:这种脾气真是上不了台面。
而后不知怎地她突然想到这位忠贞侯的嫡子,同时也帮了自己许多忙的好友——沈如冽。
这么说起来,这细看下,两人长相还是有点相似的地方,不过叶寒星猜测,沈如冽应该更像他母亲一些吧。
“你侮辱我?”
沈探咬牙切齿地对着叶寒星,一点也没有忠贞侯该有的样子,倒是有点市井混混的样子。
叶寒星摇了摇头,故作委屈道:“怎么会呢,不过是先前忠贞侯府有过先例罢了,我只是提醒一下。”
“哼,不就是银子……”,沈探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却连一点儿银子都没摸着。
周围那么多人在看,断不可失了面子。
就在这时,他摸到了腰间挂着一个小东西,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贴身玉佩。
玉佩模样精细,单是那汉白玉做成,就显得价格不菲,更别提那面上细巧的雕刻,在汉白玉上栩栩如生,再加上这玉佩冬暖夏凉,有沁人心脾的功效,所以沈探一直对它爱不释手,总是贴身戴着,连云氏要都没给。
如果是平常,沈探断然不可能将这等贵重的宝贝拱手让给他人,但如今这般形势如果不拿出来,他的面子,忠贞侯府的面子,可就都没了。
他在心里记恨着之前来沁心斋赊账的丫鬟,也记恨着叶寒星,愤愤不平地将玉佩拍在桌子上,说:“这下,可以了吧?”
看他拿出的玉佩,围观群众都发出一阵惊讶的呼声,小声探讨着:“这玉佩看起来就是上等品啊,价格不菲吧,这忠贞侯出手也真是大方。”
周围人的话语自然都被沈探听了去,虽然面子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心里还是极为肉疼这
么好的一个玉佩就要到别人手里去了。
“现在,我可以让你们把每个鲜果都上一遍了吧。”
沈探瞪着叶寒星,说道。
掌柜小心翼翼地从他手中接过这枚玉佩,转而递给了叶寒星。
期间,沈探一直盯着那枚玉佩,不舍与不甘皆表现在了脸上。
群众们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他的不情不愿,于是一阵唏嘘。
接过玉佩的叶寒星感受着从玉佩上传来的丝丝凉气,让她很是欣喜,她算是明白这忠贞侯为什么对这小小的玉佩这般不舍了,原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宝贝啊:“交了钱便是我们沁心斋的贵客了,掌柜的,还不赶紧好好招待,免得怠慢了人家。”
“是。”
掌柜吩咐着伙计们把各种各类的鲜果都拿上来摆在了沈探面前,笑嘻嘻地对沈探说:“客人请慢用。”
沈探在心底狠狠鄙夷了一把叶寒星和这掌柜的“趋炎附势”。
“叶姑娘果然如传言那般不堪入目,如今已是将军夫人了,却还是不懂得安分守己,到处勾引人。”
就在叶寒星以为待他安安静静吃完就可以走了之后,沈探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刚准备散开的围观群众,突然被他这一句话又吸引了过来,纷纷站在原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沈探和叶寒星。
“忠贞侯何处此言。”
叶寒星皱着眉宇,面色不善地看着沈探,连语气都冷了下来。
“若不是将军夫人整日勾引我儿,他至于为了你和我夫人大吵,甚至还因此搬出了府邸,不愿回家。”
沈探避重就轻的说出了这番话,里面的意思就很耐人寻味了。
于是围观者的目光一齐集中在了叶寒星的身上,眼神里有兴然,有鄙夷,有愤怒……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压力,叶寒星
只是淡漠地说:“好歹也是一位贵族,瞎话可不能乱说,污蔑我的清白,忠贞侯到底是何意,怎么,想跟整个将军府树敌吗?”
一句话下来,不仅吓到了沈探,围观者们也都疑惑起来:这将军夫人如果真做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应当害怕才对,可现在这番理直气壮的模样,倒真的不像是有假。
于是众人一会看向沈探,一会瞥瞥叶寒星,一时间摇摆不定,不知谁说得才是真话。
而面对众人的怀疑,沈探显没有叶寒星那般胆量,双腿开始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