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渊躲闪的避开郁念白的视线,郁念白又幽幽道,“你知道什么叫做故作心虚、欲盖弥彰吗?”
到底是谁欲盖弥彰啊。
月色溶溶,模糊了郁念白的轮廓,君怀渊眼睛好像瞧不真切。
“我确实有一件事情困惑。”
“我马上就要离开,但是我还有东西要交给双溪妹妹。”
君怀渊关注点在另一个地方,“你马上就要走了?”
“是啊,公子舍不得我吗?”郁念白轻轻颤动眼睫,“可是必须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君怀渊静默,“你的东西我可以帮你要转交给表妹。”
笑容扩大,“就等公子这句话。”
说罢,郁念白就拿出早已经封好了的信封给君怀渊。
里面是郁念白写给李双溪的注意事项,还有几张药方。
在郁念白离开的这段时间,希望李双溪能根据郁念白留下的内容调理好自己的身体。
……好为放血做准备。
想要清理余毒就免不了要放血。
郁念白写好了这些本打算自己过去交给李双溪再走,可是如今君怀渊来了,郁念白想让君怀渊转交。
李双溪说不想让人提前知道这些事,可是祛余毒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只有她们两人来完成。
郁念白是无所谓有没有人帮忙,可李双溪不一样。
调理身体期间,李双溪会格外孱弱一些,郁念白又要回南疆拿东西,不能陪伴在李双溪身侧。
虽说李双溪再三保证自己一人可以,但是多一个人总是好的。
“里面的内容你可不能偷看。”郁念白着重叮嘱君怀渊。
君怀渊点点头,“我自然不会随意窥看。”
他肯定不会随意偷看。
不过,李双溪届时会不会顺势告诉君怀渊,那就是李双溪的事情了。
郁念白想给李双溪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选。
……
“什么?郁姐姐走了?”李双溪磕磕绊绊的接过君怀渊手里的信封。
“是,她走之前托我转交这个东西给你。”君怀渊见东西送到,就准备离开。
“等等!”
李双溪急急唤住君怀渊,却又不开口。
她只是觉得不能放君怀渊就这样离开,郁念白专门托表哥为自己送这封信,李双溪能猜到两分郁念白的意思。
“表哥知道这信里写的是什么吗?”李双溪干干的开口。
她当然知道君怀渊不会偷看信件的内容。
“我怎么会知道?”失笑开口,君怀渊正色道,“我岂会做那这种事情?”
况且女子间的信件,他一个男子去看什么?
未免把他想得也太奇奇怪怪。
郁念白这样想,李双溪也这样想。
难不成他外表长得很容易让人产生这种误解吗?不应该啊,李双溪怎么也误解他?
见君怀渊面色越来越复杂,李双溪也开口及时制止了君怀渊的胡思乱想。
“我就是有件事想和表哥说……”
李双溪期期艾艾。
君怀渊疑惑不解。
“什么事?”
“就是……”
李双溪力求简短的快速说完郁念白要为她解余毒的事情。
话音落下后,有片刻短暂的寂静。
李双溪受不了这种无声的氛围,她忍不住准备开口时,君怀渊才终于说话了。
“你为什么不想告诉别人?”
李双溪黯然了双眼,“这件事……如若能成功当然是好。”
“可是如果没有成功,那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心情的大起大落,只让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了。
她平日里没什么大用,不必再叫爹娘姐姐和弟弟因为自己再添担忧了。
“郁姐姐说了,她一个人就能完成余毒的清除,不需要别人的帮忙,所以不用告诉其他人。”李双溪故作轻松的说。
“那你怎么还是告诉了我?”
李双溪垂下头,难道君怀渊要告诉别人吗?
“证明我能帮到你的对不对?”
李双溪闻言豁然抬头,一下就看见了君怀渊嘴角清浅的微笑,轻松温柔。
这种感觉像极了郁念白。
“真像……”
李双溪失神的喃喃自语。
“像什么?”
“表哥和郁姐姐真像。”
李双溪说完怕自己表达的不够清楚,还加了一句,“一样的温柔。”
温柔?
君怀渊忍不住想起来平时郁念白和自己独处时候的模样。
嗯,看上去确实很温柔。
李双溪觉得君怀渊笑得越发奇怪,像是在暗自窃喜什么除他外无人知道的事情,还要极力在外人面前隐藏。
还没来得及询问君怀渊在笑什么,君怀渊就轻轻咳嗽两声,“咳、总之我很高兴能帮上你。我也不会和姨母他们说。”
“而且,你要对你的郁姐姐有信心,她是绝医谷的弟子。绝医谷内弟子医术高超、位置神秘。姨母当年是因为没有找到绝医谷的位置,不然一定会带你去绝医谷看。”
君怀渊试图给李双溪一点信心,谁料李双溪的关注点完全跑偏,“表哥怎么知道郁姐姐是绝医谷的弟子?”
“她和我讲的。”
“好啊!我都是才知道不久,表哥怎么好像知道很久了似的?说!表哥是不是私底下和郁姐姐很熟?!”李双溪鼓了鼓腮帮子,语气里是他们居然瞒着她悄悄私下联系的愤怒!
很熟吗?
也不至于?
君怀渊不知道该怎么定位他们之间的相熟程度。
严格算来,他们不过见过三次罢了。其中两次还都是郁念白在主动说话。
可是……在君怀渊心底,他其实一直觉得自己和郁念白之间有一股无法言说的熟稔。
好似,许多年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了。
……
燕自春跟在郁念白身后,快到几乎是残影的速度让燕自春跟得颇为吃力。
“少宫主!”
实在跟不上了,燕自春只好出声唤道,“少宫主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