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雾气洒在大地上。刘海柱骑着边三轮摩托车,林北军悠哉的坐在车斗里。他们的身影在空旷的街道上渐行渐远,与城市的喧嚣声背道而驰。
是的林北军今天并没有上班,而是出城去
出城后,道路变得崎岖不平,两旁是广袤的田野和青山,边三轮在路上颠簸的行驶着,车轮在土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林北军静静的注视着周围的风景,心中涌起一股期待。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座小村庄,一番打听后,二人来到了一所院落子前,林北军停下车,与刘海柱一同走向门口。
他轻轻敲了敲门,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林北军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他与战友紧紧相拥,仿佛时间从未流逝。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照亮了这份深厚的战友情谊。
“营长,您怎么来了?”拥抱过后,孔繁根满脸都是惊喜交加和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
见到老战友,老部下,林北军也是激动的不行,用手捶了捶孔繁根的胸口,开玩笑的说道:“还行,身体恢复的不行,怎么?我不能来你家啊?”
“哈哈,营长我现在壮的像头牛,瞧您说的,营长能来我家,那简直是荣幸之至,蓬荜生辉呀!”
“就你这臭小子嘴贫,你哥繁荣呢?婶子在家吗?”
“在呢,都在呢。”孔繁根兴奋地回答道,然后一边转身朝着屋内大声呼喊,一边紧紧抓住林北军的胳膊,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大哥、娘,你们快出来呀,营长来看咱们啦!”孔繁根的声音里透露出无法抑制的喜悦和激动。
随着他的呼喊声,孔繁根的母亲和大哥快步走出房间来迎接客人。
当看到林北军时,孔繁根的大哥孔繁荣,双眼瞬间变得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哽咽着喊出:“营长!”
孔繁荣激动得想要抬起右手,向林北军敬礼,但无论怎样努力,他的手臂似乎失去了力量,始终无法举过头顶。他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沮丧和失落。
林北军见了,心里也是一暗,那场战斗,虽然他们胜利了,但也是残胜,许多战友牺牲,活下来的也大多因受伤而退役。
林北军这个指挥官重伤,要不是一众战友拖着受伤的身躯抬着他走了几十里路,他绝对会因为抢救不及时而死。
当时孔繁荣就是其中之一,孔繁荣手臂本就受伤,却一直咬牙坚持着抬林北军,要不然他的手臂绝对不会这么严重。
尽管没达到截肢的地步,但实际上已经与残废无异。
而孔繁根也是那场战斗中受伤的,伤的极为严重——在下半身受到重创之后,他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当时的他几乎陷入了绝望之中,觉得自己愧对父亲、愧对祖先。
毕竟,他名为“繁根”,本应肩负起为孔家繁衍后代、开枝散叶的重任,如今却再也无法实现这个愿望。
但是,与那些壮烈牺牲的战友相比,最起码他们都还活着不是吗?
“兄弟,你瘦了。”
”林北军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说道,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然后,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落在孔繁荣的胳膊上,用力地拍了拍。
仿佛想要通过这个动作传递出无尽的思念与关切之情。每一次拍打都带着沉甸甸的份量,让人感受到那份真挚而深厚的友谊。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重,站在一旁的孔母见状,微笑着打破了略显沉重的气氛:“您就是林营长吧?我常常听繁荣和繁根提起您呢,这几年真是辛苦您在部队里对他们兄弟俩的关照啦。”
孔母的言辞间满含真挚的感激之情,她非常清楚自家儿子们在部队里历经的艰辛与困苦,更明白林北军对于他们而言究竟具有怎样重要而特殊的意义。此时此刻,她正以一种最为质朴无华的方式抒发着源自心底的深深谢忱。
“婶子,我现在可不是什么营长了,所以呀,您直接唤我小军或者军子都成。”
“这话您还真就说错了,我可一点没照顾他们,恰恰相反,平日里对他们严着呢,他们呐,一个个背地里都偷偷管我叫‘黑脸阎王’呢!”林北军笑着打趣道。
“嘿嘿……”孔繁根不禁面露窘色,下意识地挠了挠脑袋;一旁性格有些老实木讷的孔繁荣听了这话,也显得有些难为情起来。
“哼,这两个臭小子,咋能给领导瞎起外号呢?您对他们要求严格,那也是出于关爱和呵护呀,正所谓‘严师出高徒’,如果日常训练不够严苛,上了战场,怎么奋勇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