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回了自家府邸,也是有些心累,好在赵宗全没有执着于拆散张家与杨二郎的姻缘,不然还不定怎么个乱字了的。
常嬷嬷看顾二满脸疲惫,很是担心,
“二郎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凡事宽处想,可莫要犯了癔症,而今家中可就指着你呢,整日东奔西走的,也不得个空闲,这后宅可还空着呢,我老婆子可给你管不到几时,总要找个大娘子才是正经,正好这些日子登门说媒者甚多,二郎不防也相看相看,蓉姐儿也大了,总归要有个嫡母教养才好,你去差不多的人家看看,谁像咱们家都是些个大汉支应。”
顾廷烨知道这是常嬷嬷催他成亲,可也总要人家点头不是,他这名声,登门的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好人家的女儿哪个不是怵上几分?
“嬷嬷,二郎心中有数,已经有意中人了,早晚叫嬷嬷相看。”
“好,好,我等着,西边府里又来请了,二郎是推了她还是过去?”
顾二起身,意兴阑珊,
“去吧,还是说清楚的好,我们关起门来过日子,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等处置了顾府那边的廖糟事,顾廷烨提着自己儿时那把枪回来,已经是掌灯时分,正好看到盛长柏在家中正厅坐着喝茶,顾二心情总算舒缓了几分,
“则诚怎的不在杨侯府上吃酒,来我这里了?”
盛长柏好似自己家一般,撂下茶盏,语气清幽,
“而今仲怀这门槛高了,盛某人不递帖子上不得门了不成?”
“吃枪药了?哪来的那么大气?今日谁惹你了?”
顾廷烨主位坐下,也是拿起茶壶大饮了一顿,才笑问道,那边盛长柏无奈的白他一眼,
“仲怀不会不知张家姑娘是官家指了给杨侯镇压后宅的吧?与杨侯是好事,与我家算的什么喜事?仲怀不知我家两个姑娘嫁给杨侯了?”
“则诚向来豁达,怎的也有着后宅女子般的思路?当知杨家结亲张家,根基更加稳固,与你盛家有益无害,更遑论杨二哥还与你家有一段假子的渊源。”
长柏没好气道,
“快拉倒吧,你看杨大侯爷是依仗人或是给人依仗的?两府杨侯自入京就韬光养晦,听如兰的只言片语,杨家广置田产,田地都买道鄱阳湖去了,也不知要如此多的财货何用?”
顾二知道,这至交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心下有些不忍,便有意无意的点醒,
“你看杨二哥可是爱享受的?想必置办这些财货,必有其用意,我等还是莫要多问的好,不过若是有闲,则诚也不妨问问你的好妹妹,可能都比你知道的多些。说起来,盛家家的姑娘都是出类拔萃的,现在可许了人家了?贵府千金龙章凤姿,各有千秋,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若是能娶回去一个,都能保家族百年兴盛,不知哪家有这个福气,”
盛长柏则一脸便秘的表情,无奈道,
“仲怀可莫要打我家妹妹的主意,如兰粗鄙,明兰柔弱,哪里配得上仲怀这侯爵门第,再说文官家的女儿哪堪承受仲怀征战沙场一身血气,二郎加官进爵,这汴京有的是上门求亲的千金,还不够仲怀相看的?我家小门小户,还是不要凑这个热闹的好。”
”到底谁的血气重还不知道呢!“顾二暗暗嘀咕,看着挚友的神情,就知道这位是任事不知的,二人相交多年,顾二自也不在乎这丁点颜面,那拜年的话是张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