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眼看仁宗病重,赵宗全也在忧虑自己登基后的事情,禹州潜邸旧臣多是武将,在京中动不动就闹出一些笑话,让赵宗全烦心不已,心知指着这帮大老粗来往交际那是痴心妄想,若是不能收拢旧臣之心,只怕自己也是大志难酬,便将脑筋动到了联姻的事情上。
本来英国公掌军,张家大姑娘就是最好得联姻人选,加上自己小舅子沈从兴的大娘子邹氏替自己夫人没了,本就鳏居在家,若是二人成亲,可谓一举两得,虽然张家姑娘已经订下亲了,可若是自己亲自上门求请,想来英国公也不得不思虑一二。
不过毕竟来京城日短,未免出差错,赵宗全便叫来了顾廷烨、赵策英、沈从兴等人前来参议,听到赵宗全所言,顾廷烨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连连摇头,
“殿下若是想安旧臣之心,大可选了别人,这张家姑娘早就被官家指给了武烈侯杨松做平妻,与杨侯也是两情相悦,若是这般夺婚,那可就是极大的不妥啊,还望殿下三思!”
“张家姑娘公府独女,许给那杨二却只是做平妻,若是嫁给从兴却是嫡位正妻,其中区别相差何止千里?想来英国公也不过是忠于王事,勉强允了婚事而已,若是孤给递了梯子,岂不是要感恩戴德?”
看赵宗全不悦,顾二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了,只得给赵策英连使眼色,赵策英却是看看舅舅沈从兴,只当做没看见,就那般闭口不言,想想也是,赵策英是小辈,说起沈从兴的事反倒不如顾二来的自在。沈从兴神情有些黯然,犹豫着冲赵宗全行礼道,
“自从娘子邹氏去后,臣弟也无心婚嫁,愿纳妻妹邹三姑娘做续,以全和已故娘子的情谊,还请殿下成全。”
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自己好不容易想的联姻之法,麾下却接连的反对,赵宗全气的连连咳嗽,
“胡闹,我知道你与邹氏情深意重,只是人已经没了,若是你念旧,多照拂些邹家也就是了,没得拿姻缘做儿戏!弟妹邹大娘子与我夫妻有大恩是不错,可那邹三姑娘对你又能有几分助益?无需多言,此事自有我与你姐姐做主!”
言罢甩袖离去,留下几人面面相觑,赵策英不得不替父亲挽些颜面,冲二人拱手,
“舅舅,二郎,父亲也是为朝局心烦意乱,才会想着指婚来稳定局势,还请二位见谅,”
赵宗全不在,几人也自在了不少,顾廷烨行个礼,扭头就走,赵策英连忙拦人,
“二郎这是作甚?怎得一言不发就走了?”
“作甚?我回去提亲去!省的被殿下乱点了鸳鸯谱!沈兄也是,你要是对那邹三姑娘有情义,早就该上门娶了,这倒好,殿下那里挂了号,由不得你了吧?”
“唉!”
沈从兴手指着顾二,一声叹息,也是无话可说,只能蔫蔫的看着顾二离去。
果然过了几天,就传来英国公府、两杨侯府大发请帖的消息,就是赵家父子,禹州旧将都收到了帖子,酒宴间顾廷烨冲着赵策英摊了摊手,
“如何?英国公和杨家哥哥什么人物,殿下能想到的?真当人张杨两家想不到么?”
赵策英却是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