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松和兄长杨斌打点行装,准备进入军营报到。
其实哥俩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父子三人也就是随身兵器还值点钱,几乎一无所有,老杨兴给两个儿子置办的槊杆铁枪就用了三年之功,毕竟孩子一直在长,杨兴也没有余力去置办各个年龄的枪,索性直接照着成年人体量一步到位,年纪小是就用木枪练习。
兄弟二人收拾好东西,坐在屋中,不由得百感交集,想着父亲的音容笑貌,一时沉默下来。
“大兄,托父亲在天之灵庇佑,现在弟弟我的痴病也算是好了,我现在只能记得学的枪法,还有阿大,和大兄,其它都不知道,就和做梦一样,大兄你能给我说说吗?”
杨松在屋中向杨斌屈膝跪下,望着杨斌稚嫩的面庞,哽咽说道。
“二弟,这是作甚,快起来,父亲不在了,既已定下去从军了,我们兄弟自有出头之日。过往种种也不必再介怀了&34;杨斌扶起弟弟说道。
“现在是皇佑四年,官家是四帝仁皇帝,官家待百姓颇为仁善,无奈我们家无恒产,只是流落至此,这里是河北西路与河北东路交接地,瓦桥关外西北二十余里的太平镇,镇外大概有一个营,以策应瓦桥关守军,曾听父亲说,祖上也曾经追随过将门杨家,只是随着天波府的老人的故去,一众老家将也就都解散了。“
听到杨斌如此言语,杨松暗自琢磨,是了,这也就能解释自己学得的这手不俗的枪法,明显不是大路货,居然能和杨家将搭上边,虽然是演义,但是自己所在也不见的是正史,只能是见招拆招了,好在这个身体虽然不足十四岁,但是很是雄壮,身高有一米八以上,晨起自己偷偷试试力气,好像能将手臂粗的铁棒掰的变形,可见父兄待自己真的爱护。
大兄杨斌明显比自己瘦小了一圈,但也有一米七五以上,可能力气上比不上自己,也可能营养都紧着这个傻弟弟了,但是也不是俗人。
不由得心中感谢义父杨兴,看来老人家对这个捡来的孩子真的好。并且看比自己大一岁的大兄,也是拿着哥哥的样子照顾自己,杨松咬咬牙,就不信凭自己多出的千年阅历,混不出个出人头地。
乱世中人都盼着国泰民安,和平年代的人却恨不得做个书生万户侯,杨松也一样不能免俗。
现代的杨松也是出生在这一带,河北沧州人。家乡学武风气浓烈,并且由于爱好,自幼便在家乡和一个老师傅学习武术,八极拳,太极拳,咏春拳,都学,老师叫什么他就练什么,大学时还参加社团学习散打,跆拳道等等,拿一手功夫也是十个八个进不了身。
杨松机大学械专业毕业,对于化工,机械等专业都有曾经学过,只是工作中用不到有些遗忘了。慢慢研究吧,大有所为啊,死了爹不应该高兴,但是杨松还是很兴奋,文武双全的人物,在古代要是混不出来,那不白瞎了穿越这一回嘛。
兄弟二人退了屋舍,徒步背着行李去往军营。
杨松默默的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太平镇不大,长宽不过三里,周围修着土坯围墙,镇子有一条大街集中着商铺,做餐食买卖的商贩和来往的皮货客商。小街两条,多为草舍,明显萧条的多,主要是住户和原住民,做猎户和耕种的营生。
此处不易守啊,辽军要打瓦桥关,就必定会来找事,这个位置辽兵不想打也得打。居民都靠近镇墙,鞑子一轮箭雨,就可能焚毁居民区,砖石的集中在大街两侧,看来要想守住,必须转移民户或者加大纵深。
好在,杨松在街上发现了药铺,鞭炮铺子,和铁匠铺,米粮商铺和布店等,看来小镇的行业还很齐全,这有利于供给,增加熬下去的时间,如果能在这扎根,背靠大清河,有水,身后有瓦桥关,有靠,大有可为。
很快,兄弟俩走到军营门口,鹿柴旁边军士看着兄弟俩的铁枪,听二人说投军,张义引介而来,倒也没难为二人。
很快,就见张义急匆匆迎了出来,“你们来了,某等候多时了,随我来”。
将二人登上花名册,领了军衣号坎,安排两人入左部王都头制下。
“你二人先住下,后边某会招呼王都头给你们安排”,说罢张义匆匆离去,稍顷,就见张义着甲带着几十骑冲出营去。
这时旁边王都头叹道“我们军营本来有一部的骑兵游骑,无奈前几日为探明辽狗动向出动半数,被鞑子轻骑追过来,就在镇外折损了不少,指挥使战死,副指挥使也受了伤,若非一个义士拼命相救,恐怕也回不来”
听闻这话,二人不由百感交集,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