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清晨,灰蒙蒙的天上飘着零星的雪花,边塞太平镇的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远处军营士兵训练的号子声,镇子一端兵丁的询问声,餐食的叫卖声,种种声音此起彼伏,一幅边塞繁华的宁静映入眼帘。
忽然,街上飘过几片纸钱,就见两个少年披麻戴孝,抬着一副简陋的床板蹒跚的走过来。
床板上可以看出躺的是个人,草席一端露出花白的发髻,垂下的一条臂膀可以看到刀刃反卷的皮肉。
“劳驾,谢过……”,前边的少年生的微红脸膛,身材高大,不停的弯腰对行人赔礼,只是虎目含泪,不时静静的滴下,湿了衣衫,打在地上,溅不起一点涟漪。
街上被擦碰到的行人也不好发作,纷纷让在两边,碰到桥坎坑洼,少年就从胸前褡裢里单手快速抽出几张纸钱撒下。
重量就落在后面少年的手上,后面少年生的和前面少年一样,身材高大,大眼木讷,长方脸,白静面皮,脸上没有少年的灵动,好像童子一般。
红脸少年名叫杨斌,自幼和父亲杨兴卖艺维生。跟着的白脸少年是傻子杨松,襁褓中被父亲捡到,杨兴正值妻子新丧,只道是天赋一子,便一直将其身边各处求医问药,虽没治好,也有了稚子的心智。可能是痴儿天生心思单纯,对父兄很是贪恋,修习老父传授的家传武艺更是突飞猛进,家传大枪,通臂拳更胜哥哥杨斌一筹。
昨天正在家拉着弟弟杨松习练枪法,就听到“啪”的一声,大门被撞开,老父杨兴皮肉翻卷,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摔进大门,一看到血,杨松眼珠子就红了,提枪上前嚷道:“阿大,谁弄得,我去打他!”被老父一把拽住,喘息道:“回来,不许去,听你哥哥的。”
杨斌赶忙上前扶起父亲坐下,就要出去请大夫,被杨兴叫住。
“老大,别去了,没用了,听我说,我是辽兵所伤,过后会有军爷和你们说话,听吩咐就好,切记。“老杨兴咬着牙到家,交代着儿子,
“可惜没能见到你二人成家立业,唉”念叨几句,已经微不可闻,老杨兴便咽了气,撒手而去。
这是杨松被老子攥着手臂,去不得去,又不能动,不敢动,看着老子的尸身,脑子翁的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只把老大杨斌急的,唉,故去的老父,晕倒的傻弟弟,也是难为了十四岁的杨斌了,好在穷人孩子早当家,把弟弟扶到一边,收拾老父亲的身后事。
穷人家也没有那么多讲究,本来也是父子三人盘缠用尽,老杨松才想着出去打猎采药补贴生活,谁承想遭了不测,
这事杨松悠悠醒来,“这是哪里,我还活着?”,杨松就发现自己哪里都不认识,自己只是过马路给师傅买瓶水,好像为救马路上的孩童被车撞了,然后穿越了?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穿越这种事还会发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