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芍药。
“古人多以芍药入画，不仅是因为它美，还因为它独特的花瓣。”
白念伸手一指。
芍药的花瓣层叠，颜色从淡粉到深紫不等，中间点缀着金黄的花粉，花瓣边缘微微卷曲形态各异，生动逼真。
“这种巧妙的浓淡变化，使得芍药看起来既丰满又富有质感。”
这幅画不知耗费了作者多少的心力。
在杜还笙看来，这名画家就是用这幅画来炫技的。
白念的讲解引来了其他人的好奇。
“这位同学，你是学美术的吗？”
白念害羞抿着唇。
“他是京大艺术系的，叫白念！”杜还笙大大方方给大家介绍自己的好朋友，变身白念夸夸团团长。
“原来是京大的学生，难怪这么博学！”
这哪里就博学了。
白念惶恐，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都是每个美术生要学的基本课程。”
杜还笙往他肩膀上一搭：“害羞什么，你本来就是你们系的第一名啊，自信一点。”
白念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了，脸瞬间红到耳根，恨不得捂上杜还笙的嘴，让他别再夸自己了。
“还是你厉害，我就不一样了，我只会说厉害，画得好看，嘿嘿。”
杜还笙拿着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好一圈，一晃眼感觉看见了个熟人。
“这位小同学，我刚刚听见你的讲解了，我还想问问，那这幅画的作者，运用了什么技法呢？”
说话的是一位留着短发的美妇人，妆容精致，长相温婉。肩上还搭着一条丝绸材质的披肩。
白念本来在看杜还笙的位置，没想到一回头就看见有人在和她说话，还是个看起来很有涵养的阿姨。
“应该是采用了淡漠晕染的技法，来营造一种朦胧的空间感。”
说到自己的专业，白念还是很有自信的，他一说完，就看见这位阿姨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的胳膊上挎着一个红色的包，穿着细高跟的鞋子，走到了白念面前。
“你看，远处山石的轮廓是模糊的，近处的草地却是以细密的线条勾勒，草叶随风轻轻摇摆，细看更有层次。”
白念的眼睛慢慢睁大，看向女人的眼睛充满了惊讶。
“您观察得真仔细，太厉害了。”
女人轻轻笑了起来，对他说：“你也很厉害啊，小同学，你几岁了？”
“妈妈！”
白念正要回答，就听见不远处响起高喊声。
白念回头，见到了满头是汗的洛年。
十一月的天气，博物馆里的气温也很低，他这头汗是从何而来。
在他思虑的时候，洛年已经大步走了过来，一手将刚刚和他交谈甚欢的女人拉到面前。
“妈，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了，我担心死了！”明明是抱怨的话语，白念却听出了他是在和自己的母亲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