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珂自然也不想相信跟了自己多年的忠仆会做出背叛他的如此大胆的行为,依旧耐着性子语气低沉问道:“那你便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无缘无故你为何要抱着皇孙出府。”
温灵知道谢铭珂既然愿意听她解释,就是没有完全定她的罪,心里最后的一点忐忑也烟消云散,做出一副诚恳的样子道:“上回太医过来说小皇孙脾胃有些不太好,太子和娘娘也用了许多方法给他医治都差强人意。”
“正好老奴今天出府办事的时候发现京城来了有名的游医薛焕,就想着让他来东宫给皇孙瞧瞧。结果他说他只在京城呆一天,今晚就要走,而且不轻易给人看病。老奴好求歹求才让他松了口,让老奴抱着孩子去给他看,说是只等老奴两刻钟的时间。当时乳娘和嬷嬷们又不在房间里,我找不着人,就想着先把孩子抱去看了再说,毕竟像这等名医不是轻易能遇见的,哪曾想,这就闹出了这等误会来,老奴真的是一片好心啊。”
顶着一张赵管家的脸,再加上温灵自己声情并茂的哭诉,很快就让谢铭珂的疑心削减了一些。但是事关孩子,他还是非
常谨慎,声音平淡的问道:“你既说是去看病的,那总该有方子吧”
温灵二话不说,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了药方,急切道:“当然有,当时神医说了皇孙殿下之所以会时常肚子不舒服,那是因为年纪还小的缘故,只需要慢慢僵养着就好了,然后便给了老奴这张药方,说是吃上两个多月之后,脾胃就应该能调理好。”
谢铭珂接过药方沉思片刻,就招来暗卫,让他去京城有名的药铺让大夫看看这张药方有没有问题,然后再打听一下薛神医的事。
结果暗卫回来禀报的竟然和温灵所说一点不差,谢铭珂看着温灵故意压低了几分的背脊,眼里不由有一抹愧疚之色闪过。
谢铭珂语气温和道:“对不住,都是我们夫妻俩误会管家了,只是我和太子妃现下只有这一个儿子,是绝不能有任何闪失的,否则我们夫妻二人都无法承受。所以她才激动了些,还请你体恤一二。”
温灵眼看着自己不仅轻松洗脱了嫌疑,还让谢铭珂起了愧疚之心,心里暗暗得意着,面上却是自然假模假样的真诚道:“殿下放心,老奴都能理解的,”
谢铭珂并
不知道对他忠心耿耿的赵管家已经换了一个人,听着她这样信誓旦旦的语气,再想起昔日里,主仆两人相处的画面,心里的愧疚不由更重了,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再让人拿了上好的伤药给温灵之后这才让人退下。
谢铭珂拿着药方回了后院,就看见江挽歌已经把孩子哄睡着了,而她自己正坐在榻边有些心不在焉的做着针线。
谢铭珂心里一软,走过去把江挽歌搂在了怀里,语气柔和道:“可是吓坏了吧,别怕以后我在孩子身边安插几个得用些的女暗卫像这种事情绝不会再发生了。”
江挽歌把头埋在他衣服里闻着上面散发出来的阵阵皂角清香,觉得无比安心却还是,闷闷道:“嗯,那你多派几个人,省的我以后还要心惊肉跳的。”
江挽歌想都不敢想如果今天孩子真的出事了,那她该有多痛苦,怕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