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歌诧异。
流竹次次见到她都要呛上一两句,两人针锋相对,她还以为流竹会借此找茬或者是从谢铭珂这里索取点什么。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金胜和流竹很熟吗?
怎么就笃定流竹能治呢?
江挽歌正思索着,婢女来报:“王爷,流竹神医听闻王妃已醒,特意来看王妃,在门外求见。”
“让她进来。”事关挽儿,谢铭珂没有半分犹豫。
流竹娉娉婷婷的走进来,正要行礼谢铭珂开腔:“不必行礼,先来看看挽儿。”
流竹坐在床边,看着江挽歌躺在心爱之人怀里,她酸
溜溜:“王爷,还是让王妃平躺着吧。”
谢铭珂不懂医术,按她所说的照做。
两人没挨一起,流竹堵着的气这才顺畅一点,给江挽歌把脉后道。
“王妃身子还虚弱着,要好好休息。”
“王爷,王妃后面的治疗我们出去聊聊吗?王妃现在要静养。”
江挽歌狐疑看她,流竹冲她笑眯眯:“王妃看着我做什么?身子不适吗?”
看她恭恭敬敬,还对她笑,江挽歌心生警惕。
来者不善!
谢铭珂关怀备至:“挽儿,不舒服吗?”
江挽歌摇头:“没有,我觉得好多了,我也想听听后面的治疗。”
流竹严肃:“不可,王妃,你现在要好生休息,王妃要早点好起来,王爷也才能放心。”
谢铭珂摸摸她的头:“听她的话,你身体最重要。”
见状,江挽歌没再说什么。
谢铭珂让安七守着她,转身离开。
流竹挂着她的药箱,转身之际露出一个笑容。
江挽歌看她的背影,杏眼微眯。
流竹的笑容像是在得意洋洋的炫耀。
她嗤笑,不屑一顾。
铭珂不让她旁听,是担心她的身体,流竹别是想多了。
江挽歌闭着眼,没人打扰很快睡去,一觉睡到晚上,
她睁开眼在房间扫视一圈。
看一下窗外,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安七。”
“王妃,你醒了,给你备了粥,现在要吃吗?”安七推门而入,看她脸色比下午好多了。
“现在什么时辰?”她摇摇头。
“亥时。”安七困惑:“王妃,有什么不对的吗?”
“铭珂呢?”
“王爷在书房,王妃你醒了,奴婢去和王爷说一声。”安七以为她是想谢铭珂了。
“流竹也在书房?”
安七摇头:“王妃,奴婢一直守着你,只知道王爷在书房,流竹姑娘在不在,奴婢不知。”
这么晚都还没回来?
铭珂在忙什么?
她生病了,铭珂若不是被事情缠住,会回来照顾陪她。
想到流竹临走前的笑,江挽歌眼皮跳两下,掀开被褥:“拿氅衣,我去看看铭珂。”
看她要下床,安七有些犹豫:“王妃,奴婢让人去叫王爷,你身体虚弱……”
“能走路,拿氅衣。”江挽歌声音沉下去,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
安七惊讶,不再阻拦,找了一件厚氅衣给她系好,扶着她往书房去。
安七要敲门,江挽歌阻止了她,推开一条缝,瞧见里面男女亲昵的姿势,她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