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竹不再说话。
一举两得。
能让谢铭珂感激她,对她刮目相看,她诊治王府的下人们,还可以博得她们的感激,从而对她产生好感。
俗话说得好,接近一个男人,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笼络了王府的人心,以后就都是她的助攻。
流竹心中有自己的谋划打算,在给下人们诊治时,和善温柔,说话轻声轻气,细心体贴。
下人们的病情要严重一些,流竹眼里闪过一抹暗色。
江挽歌没怎么喝水吗?
为何她的症状比这些下人要轻。
将药方开好,流竹将金胜拉到一边,怀疑:“为何江挽歌只是嗜睡无力。”
她担心金胜从中作梗。
金胜回答:“王妃早上没有用膳,醒来已是午时,就喝了养生的花茶,等着王爷一同用午膳。”
流竹了然。
原来如此。
江挽歌运气还挺好,这都能误打误撞的逃掉一劫。
药是她制作的,此药最开始会让人嗜睡无力,再头晕发烧,后面还会浑身发烫,百爪挠心,却不会要人命,就是受折磨。
她眼里又闪过一抹鄙夷,心里嫉妒又羡慕。
哪家的王妃睡到午时,太阳都晒屁股了。
后厨的人将熬好的药端来,谢铭珂将江
挽歌抱在怀里靠着,将她叫醒,从婢女手中接过药,一口一口喂她。
江挽歌蔫儿吧唧的,她小口小口喝着药,一点力气都没有,脑袋昏昏沉沉。
一碗药见底,她眉头拧成川字,吐吐舌头,哭丧着脸。
谢铭珂赶紧喂她吃蜜饯,连续吃了好几个,江挽歌才觉得嘴里甜了一点。
她苦着脸:“好苦啊这药。”
比黄连还苦。
也不知是谁开的药,这辈子没喝过这么苦的药。
谢铭珂看她皱巴巴的脸,恨不得能替她承受这份苦。
他安慰:“良药苦口,下次给你备甜一点的糖。”
“有没有好一点?”摸着她的头,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烫,他心微放,看她病恹恹的,还是着急。
看他担心的样子,江挽歌摇摇头,冲他浅浅一笑:“好多了。”
“谁开的药呀?”
郎中不是没有办法吗?宫里的御医吗?
她睡着的时候昏昏沉沉却又清醒,脑子清醒,却控制不住想要睡觉,很像鬼压床。
想醒却醒不来。
他们的说话声她隐隐约约听见了。
谢铭珂看她一眼,变得小心翼翼。
“说了你别生气。”
他解释:“我找不到别的人,你的身体最重要……”
看他扭
扭捏捏不直接说,江挽歌意识到什么:“流竹?”
她可没忘记流竹是个神医。
听说她的医术出神入化,和阎王抢人。
谢铭珂小声的嗯了下,明明不用心虚,他和流竹什么事情都没有。
看他紧张心虚,生怕她误会,江挽歌只觉得他可爱,弯唇:“流竹姑娘是郎中,我是病人,你请她来给我看病,合情合理,我生什么气?”
“你特意去请的流竹姑娘?她没推辞?”
谢铭珂摇头:“金胜说她可以治你,我便让金胜将她请来。”
“没推辞。”
一点都没推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