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瑾州唇角的讽刺笑意放大,“蒙冤入狱?据孤所知,钱娘子的兄长失手杀人一案人证物证确凿,刑部早已定案。钱娘子兄长的清白,孤怕是也不好还呀!”
“民妇的堂兄是被冤枉的,太子殿下乃大丰储君,民妇相信殿下定能还其清白。”颜沐禧依旧敛着眉眼,语气也与刚刚没任何变化。
虞瑾州心头忽燃起了莫名的火气,欲上前给眼前女子点颜色瞧瞧,余光扫到一旁碍眼的钱漫漫,只能将火气暂时压下。
“孤得了一斤上好的白茶,听闻颜首辅最喜白茶,恰巧今儿颜夫人进宫,便替颜首辅带半斤回去。”
钱漫漫不知话题为何突然扯到了白茶身上,但知太子的赏赐不能拒,忙行礼道谢,“臣妇待夫君谢太子殿下惦念!”
“颜夫人无需多礼。”虞瑾州吩咐殿门处守着的内侍,“引颜夫人去长乐宫取白茶。”
内侍听命走至钱漫漫跟前,“颜夫人,请!”
钱漫漫不敢忤逆太子,下意识的抬步要走,瞧见身旁站着的女儿,忽醒悟过来,想了想,忙道:“三娘的腿脚比我好,要不让三娘代我去一趟吧!”
迎上阿娘惶恐不安的眸子,颜沐禧只想感叹一句,如今的阿娘还真是长进不少,就是长大成熟的有些晚。
“还是姑母随公公去吧,侄女还有要事与太子殿下商议。”
钱漫漫看了眼虞瑾州,很不放心。
颜沐禧笑着安抚,“姑母赶紧去吧!太子殿下事务繁忙,咱们莫要耽搁殿下太久。”
见她和虞瑾州的面上皆带着笑,钱漫漫虽不放心,但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除了殿门口守着的内侍,殿内只剩二人,虞瑾州不再顾忌,大步欺身上前,直至身体快要贴上,颜沐禧都未曾后退半分。
虞瑾州抬手,扣住她的下巴,逼其抬眸看自己。
颜沐禧如他所愿,静静直视着他,眸光无波无澜。
虞瑾州将扣着细嫩下巴的手收紧几分,刚用力便见水眸中亮起了水光,手不知不觉又放松开来。
默默对峙片刻,终是虞瑾州忍不住先开了口,“孤若不叫人拦下马车,小王婶真打算不战而退吗?”
颜沐禧反问,“我战或是退,由的了自己吗?”
“小王婶果真通透,也怨不得孤日日夜夜惦念这许久。”虞瑾州扬唇,“孤很是好奇,倘若小王婶战、或是退,都未能救下想救的人,又该如何?”
颜沐禧也勾起唇角,“我既出现在殿愿被殿下驱使。若不愿放人,殿下也无需好奇我会作何反应,耐心等着瞧便是。”
“孤从来都不是有耐心的人,但、愿意为小王婶破一次例。”
虞瑾州说罢,见颜沐禧眸中的淡定变作惊愕,唇角的笑意放大了些许。
“比起漫长的等待,孤更愿意享受当下的畅快……孤饶了钱昊川,换小王婶做孤的女人,小王婶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