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晚指着笼子里的胭脂,“我怀疑是这盒胭脂有问题。”
……
宫道的暗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瞧见了这边的情况后,急忙的离开。
皇上无忧的躺在贵妃榻上看着书。
时不时地,伸出手扯了扯脸上的面巾。
“什么时候瘟疫结束,本宫受不了了。”
“一群庸医,连瘟疫都要靠陆时晚才能治,这陆时晚手脚还真慢!”
“白白浪费了本宫这些日子的时间。”
门口的宫女,喘着粗气,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吓得几个伺候的宫女一大跳。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皇后睁开双眼,不悦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
“糊涂东西,如此鲁莽成何体统?”
宫女急切道:“娘娘恕罪,实在是出大事了。”
“冷宫那位死了,如今皇上和祈王还有祁王妃以及太医院院首全都去了那边。”
皇后吓得抬脚踢开了伺候她的宫女,坐了起来,“什么?”
“娘娘,奴婢还看见皇上在冷宫门口,亲自查明此事。”
“徐昭仪染上瘟疫,如今药石无医,这祈王不去她母妃身边伺候,居然跑去冷宫?”
“娘娘,这下怎么办?那边会不会发现什么?”
皇后凤袍一拉,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
眸色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红果,这件事本宫不知道,你们都给本公告安分守已些,如今宫外瘟疫没有结束,本宫从未出去过,都清楚了吗?”
众人异口同声。
“是,娘娘。”
皇后面纱下,看不见的唇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
对常嬷嬷使了个颜眼色。
常嬷嬷心领神会,福身退下。
凤仪宫内,人人自危,却在皇后的安抚下,一个个都安分守已。
后宫中,人人的心思都在瘟疫上,却有一人整日以泪洗面。
德妃戴着面纱,坐在宫殿门口,哭肿的双眼,对冷宫的事提不起心情。
只有得知徐昭仪被陆时晚救了的时候,她神色动了动。
“娘娘,您别难过了,五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若是您再哭,会哭坏双眼的。”
德妃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巧嬷嬷,本宫只得这么一个女儿,如今还要嫁去那山高路远的地方,这日后怕是想见一面都难。”
“将来去了那边受了委屈,本宫都不种知道该如何是好。”
巧嬷嬷垂眸,一滴泪从她眼底落下。
五公主是她看着长大的,孝顺,心思单纯,即便是被欺负也不敢声张。
这样的女子,去了邻国,就是受了委屈,也是不会让德妃知道的。
历朝历代,和亲公主都没有一个好的结局,她何尝不知道德妃心里的苦?
“德妃娘娘,不如我们去求太后吧?”
德妃摇头。
“太后早已安享晚年,如今徐昭仪的事就让她担忧了,哪有心思顾虑我们?”
二人沉默。
良久,德妃抬起头来,勉强扯出一抹笑意。
“巧嬷嬷,我们去看看徐昭仪吧?”
巧嬷嬷擦了擦泪水,站起身。
“好,奴婢陪您去。”
“嗯。”
二人相互搀扶着,朝着徐昭仪的宫殿去了。
而此时的陆时晚,也从冷宫回到了徐昭仪的殿中。
徐昭仪喝了药,已经幽幽转醒了过来。
看着床榻边上,站着那么多人,她一时愣住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她唇色苍白,说出的话有气无力。
皇上看着她醒来了,坐在她的床边。
“徐昭仪,你可知你患上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