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皇上盘着心思,曾婉仪这件事确实疑点重重,就连徐昭仪都差点没有逃过。
这瘟疫怎会进入了皇宫,曾婉仪又如何得的?
“祁王妃,你的意思是?”
“若不是出宫自由之人,是不能将瘟疫带入皇宫的,依儿媳所知,曾婉仪的儿子是二皇子,二皇子如今被贬,她如今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曾婉仪人微言轻,更加不可能自已染上瘟疫,然后陷害母妃。”
“当日,她从前朝离开后,便直接去了冷宫,中途没有任何机会与他人闲聊。”
“那就说明,定是有人的把柄在曾婉仪手中,怕她入了冷宫,受到威胁。”
皇上站在一边,想起了曾婉仪离开御书房之前和他说的话。
他甩了甩头。
不。
不会的。
大宫女半青听后,跪下说道:
“皇上,那日曾婉仪差一个陌生的宫人前来请我们娘娘去冷宫。”
“奴婢当时是阻止娘娘的。”
“是因为多年来,曾婉仪一直嘲讽我们娘娘,暗地里又给我们娘娘使绊子。”
“可娘娘心善,说她如今去了冷宫,没那个胆子害她。”
“奴婢们也就陪同去了,没想到还是被她给害了。”
常嬷嬷磕头道:“是啊,是啊,奴婢们当时没有在场,不知道她们二人说了什么。”
“这件事,怕是得等娘娘醒来后,才知道了。”
陆时晚摸了摸手里的镯子,染瘟疫的前提是感染。
而感染除了唾沫,那便是患者使用的贴身之物。
她怔怔道:“父皇,儿媳想去一趟冷宫。”
“瘟疫不是简单的病,若是不查出病因,扩散开来,皇宫甚至会比宫外还要严重。”
“这里都是后宫嫔妃和宫女太监,每个人至少每日必须接触一次,这样的速度,怕是人人都会得。”
听了陆时晚的话,皇上也对这件事重视起来。
瘟疫决不能再扩散,十年前的瘟疫便害死了不少皇宫的人,当年不少皇子就是在这场瘟疫中丧身。
他急急道:“准!”
墨祈天本想阻止,但想起陆时晚的话,他终究还是放弃了。
也罢。
他信她。
大不了一起死了。
众人又急急的朝着冷宫而去,看着那封锁的宫门,陆时晚深吸一口气。
“奴才给皇上请安。”
这些侍卫是没有机会见到皇上的,如今看见有人穿着龙袍来这里,自然是猜到了是皇上。
他们不禁有些激动。
“免礼吧。”
“你们把宫门打开!”
“是,皇上。”侍卫们急忙推开冷宫的大门。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陆时晚闻着那腐蚀的味道,不禁拿出帕子,抵在了鼻尖。
“父皇,您别进来。”
皇上点头,于是站在门口望着里面。
身为天子,他还需要顾着身子,但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不得不重视。
陆时晚朝着冷宫内走去,看着地上杂草丛生,木头腐蚀,以及地上到处是凌乱的东西。
与她记忆中的冷宫一模一样。
她道:“曾婉仪在哪间屋子?”
侍卫领着她往前走,“在那边最后一间。”
闻言,陆时晚抬眸看去,远远就瞧见了李公公准备焚烧尸体。
她大喊一声“住手!”
李公公站在边上,隐约听见有人大喊,往这边一看。
当见到是墨祈天和陆时晚的时候,扯着嗓音,对着准备点火的小太监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