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平息下来的赵永昌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爹,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显然这人就是赵天寿了,他愤怒地看着李临风道:“是你,你是……李临风?”
赵永昌抹着眼泪道:“对,他就是李临风。此人无法无天,请王大人一定秉公严惩!”
凌州刺史名叫王春辉,坐在高堂主审位置的便是。
“李临风,你在岭南除掉邪修,救了一城百姓,本是万人景仰的英雄。本官先前对你也是颇为敬佩的。这次你进京,凌州玄修者联名为你请愿,是本官亲自向皇上写的奏折。”王春辉道。
李临风躬身一拜:“多谢王大人。”
“你虽然诛邪有功,却也触犯了律法,朝廷宽恕免你一死,只是贬为庶人发归原籍。你却为何又在凌州生事?难道不知道,被贬发归原籍意味着什么?”
李临风当然知道,按大乾律,被贬发归原籍,意味着未经朝廷允许不能离开当地。如果擅自离开已经算是犯法,如果在外生事,罪加一等!
李临风答道:“禀告大人,在下从京返回,路过凌州,因有家人在此,故而停留。并非在下有意生事,而是这赵公子欲对良家女子图谋不轨,下了迷药欲行龌龊之事。
正好那女子又与我颇有渊源,我想为她寻个公道,不料赵公子嚣张跋扈拒不道歉,所以才教训了他一顿,并把他带来公堂,请大人明断!”
王春辉问道:“想必你说的女子,便是堂上这人了?”
翠薇急忙跪下磕头道:“民女翠薇,叩见大人,请大人做主!”
李临风道:“翠薇姑娘乃是妙音坊的歌女。赵公子不久前过去听曲,觊觎其美色,求而不得,便在酒里下了迷药,行了猥亵之事。”
赵天寿怒视着他,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我道是哪家良家女子,原来是妙音坊的人。”
李临风问道:“赵大人什么意思?妙音坊又不是青楼妓院,里面的女子难道不能称作良家?”
赵天寿道:“是不是良家,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本官不想跟你辩驳这个。现在的问题是,你身为被贬的罪人,却在凌州行凶,把我儿子打成这样。
按照大乾律令,因罪被贬之人,在外籍又犯新罪,应该把旧罪新罪合并处罚。李临风,皇恩浩荡,朝廷宽大,免了你一死,奈何你自己不珍惜呀。这次,你以为自己还逃得掉吗?”
李临风道:“我打你的儿子,未必就是犯罪。赵大人又不是主审官,何以如此肯定地下结论?”
王春辉问道:“赵永昌,李临风所说之事,你是否承认?”
赵永昌哭道:“王大人,这绝对是没有的事。我确实是常去妙音坊听曲,可从来对那里的姑娘是秋毫不犯。今天我去了之后,他们把我扣下,要多收十两银子,诬陷说是我爹从百姓那里搜刮来的,让我代为吐出来。我不给钱,李临风就对我大打出手。
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李临风竟然是妙音坊的二东家。打了我之后,他还召了坊里的其他姑娘来,教他们统一口径,编了个故事,诬陷我曾对翠薇姑娘下迷药。
接着他还威胁我,让我在公堂上把下迷药的事承认了,以后便不找我麻烦。否则见我一次就要打一次。我当时被他折磨得不行,只有委屈答应,想着来了公堂,自有大人做主!”
“你……”翠薇没想到他竟然编造谎言反咬一口,又气又急,顿时满脸通红,快要哭出来,“你好无耻,你胡说八道!”
赵永昌道:“大人,我自小受父亲教诲,要做个遵纪守法诚实守信的好人,怎么可能干他们说的那些龌龊之事?我说的句句属实,请大人务必严惩李临风,以正法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