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那姑娘先被丢在乱葬岗,又被人掳到苏宅,最后被丢进乞丐堆里,如今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了。
最最让他胆寒的是,就连她庶妹,也落得差不多下场。
苏时瑾与南宫鸿煊,真是好狠毒的心肠啊!
若是他们知道,茹儿也参与其中,恐怕会落得比楚家姐妹更凄惨的下场。
所以,今夜他不得不来。
“子逸穿着湿衣裳,是要本王亲手剥么?”
沈如风咬破舌尖,血腥气涌上喉头。扯开湿透的衣带时,身上的青紫还未消。
南宫晖瞟了他一眼,饶有兴致。这人对他,唯恐避之不及。只有一种情况下,会主动求上来,那就是有事求他。
不知今日,又是为了何事,为了谁呢?
“子逸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沈如风匍匐在地:“殿下,求您救舍妹一命。”
指尖挑开他黏在颈侧的湿发,南宫晖不知何时蹲在面前:“你说苏时瑾若知道,她前夫的妹妹……”
指尖恶意按压跳动的脉搏,“把她的眉眼,画得比勾栏妓子还艳……”
“殿下!”沈如风攥住那只手腕,“求您给舍妹指条活路……”
“想要活路?”南宫晖咬住他耳垂,将人拖向紫檀榻,“那就看子逸如何表现了……”
手腕被锁在头顶。南宫晖的吐息喷在他后颈。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弓起身子。
在剧痛与酥麻间恍惚看见铜镜,自己苍白的躯体,像粘板一块白花花的肉。
满嘴的哀求被撞碎了,南宫晖掐着他腰,将人翻过来,指尖抵住尾椎下方的小痣。
沈如风绷紧的脊背,骤然塌软。那处自幼便有的红痣,此刻正被手指反复碾压。
“子逸乖,唤我一声听听。”南宫晖的喘息混着汗滴,落在他后背。
“殿下——”
“不对,唤我灼夜——”
“灼夜……”
骤雨,不知何时停了。沈如风苍白着一张脸,望着窗外泛起鱼肚白的天色。
“嗯,今日我很满意。子逸当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南宫晖抚着他湿透的鬓发低笑,指尖还在揉弄那粒艳红的痣。
……
温泉水漫过锁骨时,沈如风疼得蜷起脚趾。
南宫晖掐着他后颈按进池壁,手指刮擦着昨夜留下的咬痕:“抖成这样,倒像本王要煮了你似的。”
雾气在睫毛凝成水珠,沈如风望着自己浮在水面的发——被南宫晖缠在指间把玩。
当对方突然含住他耳垂时,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五日后辰时,靖远国公府二房的庶子要纳妾,让你妹妹一顶小轿抬进去吧。”南宫晖碾过昨夜的伤口,满意地看着怀中人战栗。
沈如风抬头,湿发扫过南宫晖胸膛:“可做妾……”
南宫晖钳住他下颌,眼底浮起残忍的兴味:“总比被苏时瑾丢进乞丐窝强,对吧?”
水波晃碎了两人的倒影。
沈如风盯着漂浮的花瓣,突然被他托着腰抱坐在玉阶上。昨夜的淤痕,像雪地里零落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