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夜探熙王府(2 / 2)

雕花木棂推开半扇,裹着雪粒的寒风卷进来,却见梅枝轻晃,哪有伊人踪影。

“冷锋,你说阿瑾是不是在生气?”他突然转身,“气我前夜弄脏她的床榻?”

前夜苏时瑾咬他手腕时,被子滑落,露出那抹艳色在烛光里晃啊晃。

冷锋面红耳赤地别过头:“属下觉得...县主是羞的。”

洛华苑暖阁,苏时瑾正盯着药杵发愣。

青玉钵里捣碎的紫苏叶,泛着苦香,却压不住心中的甜蜜。

“小姐,熙王府递来的食盒。”凌黛捧来描金漆盒,底层暗格藏着一支红梅。

花笺上字迹张狂:【伤口疼得紧,求阿瑾怜惜】

苏时瑾耳尖发烫,昨夜南宫鸿煊攥着她脚踝,说情话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

这臭男人,总爱用那张祸水脸扮可怜,偏生每次她都狠不下心。

“把前日收的雪水取来。”她忽然起身系上狐裘,“煮茶该用梅花雪。”

凌黛会意一笑:“西角门外的梅林开得正好,只是夜深雪滑......”

子时三刻,南宫鸿煊忽闻梅香暗涌。

百年老梅的枝桠探进轩窗,苏时瑾正蜷在横枝上晃着绣鞋,脚踝珊瑚链映着雪色,晃出细碎金光。

月白斗篷沾着落雪,衬得眉眼比枝头红梅更艳。

“阿瑾这是要学红拂夜奔?”他伸手接人,故意扯动腰部伤口。

苏时瑾跌进他怀里,嗅到血腥气变了脸色:“怎么又渗血了?”

素手扯开衣襟,却见纱布松散,分明是故意不缠紧。

南宫鸿煊趁机咬她耳垂:“你不来换药,它就好不了。”

窗外,传来神策营巡逻的脚步声。

苏时瑾慌忙推他,反被按在窗棂上。

南宫鸿煊衔住她颈间细带,含糊笑道:“好阿瑾,你猜他们看见县主夜探熙王府,会不会禀报父皇?”

“你!”苏时瑾又羞又急,抬脚要踹,却被握住脚踝。

鎏金铃铛叮当作响,惊落枝头积雪。

南宫鸿煊望着她绯红的脸颊低笑:“十日禁足,原来是要罚我相思成疾。”

雪色映着交叠的人影,梅香浸透了满屋的魅色。

杜钦巡逻到院外的时候,忽地听到铃铛响。

“熙王殿下可曾听见异响?”铜环扣得啪啪响。

南宫鸿煊将怀中人藏进锦衾:“杜参领好耳力,不过是野猫挠窗。”

锦被下的纤腰骤然绷紧,苏时瑾抬脚欲踹。南宫鸿煊闷哼着按住她脚踝,喉间滚出沙哑笑音:“这猫儿凶得很,抓得本王旧伤复发。”

杜钦原是他的人,不过到底上次的事,得罪了他,让他寒了心。

外加,杜钦之所以帮他,也是有一分兰妃的缘故。如今,接到姐姐新的指示,所以此次这人是一点水都不肯放的,半分情面也不留了。

杜钦狐疑地望向窗棂缝隙,案头青瓷瓶倾倒,晶莹水迹蜿蜒。

他瞳孔骤缩,手中长枪一扬:“末将斗胆,要开门查验!”

冷锋的剑鞘,横在杜钦喉头三寸。

“参领的手,若是再往前半寸。东方公子新制的腐骨粉,正愁没人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