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我这一巴掌好像抡到了什么东西上。
我猛地一睁眼。
正好对上了麻长顺那张苦大仇深的脸。
他捂着脸,憋屈的动了动嘴皮子。
“云儿醒了,说要见你。”
我脑袋有些发懵。
看了看手,又看了看麻长顺。
“我刚才打你了?”
麻长顺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是我耽误你手落地了。”
我被他这一句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外头已经放亮的天,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
等我出门才发现,麻云儿已经被他们连人带椅子搬到了院子的正中央。
东边的天色一放亮,第一抹朝阳正好落在她身上。
此时,她脸上的乌青已经退了不少。
嘴上原本呕出来的黑血也早就被擦干净了。
她看着我,苦笑了两声,“陈水生,你真是把我害的好苦啊。”
我愕然止步。
“你说啥?”
“你半夜回家中了招,跟我有啥关系?”
这人在屋中睡大觉,黑锅竟从天上来!
“你们家人自己作的孽,苦果不就得自己受着?”
“我问你,有关何明新的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麻云儿突然不吭声了。
她歪着脑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瞪着我。
我低头冷笑。
“何明新已经死了好几天了,若她真是在酒楼被万家宝所杀,你一个在酒楼里,整天忙前忙后的人,会不知道?”
“枉死的人不会突然索命,除非是尘事未了。”
“麻云儿,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大可以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憋在肚子里。”
我抬脚就要往外走,余光瞥见墙上挂着的红绸。
才想起了板车上的狗头。
我跨步把板车上的红布包拿了下来,“这东西也是你们家的,我想问问,这黑狗是不是你们杀的?”
隔了一夜,黑狗的头已经散发出阵阵恶臭。
而在天亮之后,狗脖子上的伤口更是清晰可见。
从伤口的痕迹来看。
杀狗人所用的东西应该是斧子之类的利器。
一击毙命不说,还是在这黑狗活着的时候,把脑袋砍下来的!
我咬紧了牙关,“都不说话,哑巴了?!”
麻老汉立刻出声辩解。
“这狗不是我们杀的!水神小哥,自从你那天说是要在这镇子上找狗之后,我们就再也没吃过狗。”
“而且现在这镇子上人心惶惶的,谁会在这节骨眼上杀黑狗啊?”
冯老汉也跟着附和,“就是啊,不过这狗,瞧着眼熟,这不是你们家的狗吗?!”
麻老汉一拍大腿,“诶呀!我就说这小畜生怎么这么多天都不见影,我还以为是我家闹邪子,把他给吓跑了呢!”
“真是造孽呀,别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不然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在我们进了这凤凰古寨的第一天,就有一只黑狗拦路。
被挡住的人是老常。
可现在狗头出现在了酒楼里,老常却不知所踪了。
这种种迹象,都不同寻常。
我没了继续管麻家人死活的兴致,很快就走了。
出门后,我直奔老常家。
可他家的大门紧锁着,门口挡尸用的木板也竖的高高的,与人脖颈齐平的地方,还拉着两根铁丝。
不像有人回来的迹象。
我冥思苦想,趁着天亮,把我能想到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
可办点线索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