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机了？”顾乘风的拳头猛地砸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秘书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哆嗦，连忙补充道：“顾总，还有一个消息……”
紧跟在一个坏消息之后，顾乘风本能地以为接下来会是个好消息，他暂且压下怒火，沉声问道：“什么消息？”
秘书支支吾吾地说道：“大量员工提出辞职，甚至有些人连离职申请都没交，直接早退。再联系他们，已经联系不上了。其他员工也都表示，如果不让他们离职，他们也会自己走。即便用不发工资威胁他们，他们也不退缩。”
是的，秘书急着说新消息并不是因为有好消息能够中和顾乘风的怒火，而是因为有更坏的消息，提前说出来，也免得自己挨两次骂。
顾乘风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他猛地站起身，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辞职？他们凭什么想走就走？当初签的合同都是废纸吗？”
秘书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解释道：“顾总，当初为了节省开支，我们和大部分员工签的是劳务合同，而不是正式的劳动合同，还有不少甚至就只是临时工。在这种情况下，合同确实……和废纸差不多。”
“什么？！”顾乘风的声音陡然提高，几乎是在咆哮。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额头的青筋也一根根暴起。他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碎裂声。
“废物！一群废物！”顾乘风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他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乘风集团，竟然会因为这些细节上的疏忽而陷入如此绝境。
秘书站在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他知道，此刻的顾乘风就像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任何一句不合时宜的话都可能引火烧身。
以往顾乘风发完火都会压下怒火暂时冷静下来，但是这一次顾乘风没有，因为他知道冷静已经没有用了。如果今天发生的事情是员工第二次罢工那他还有办法解决，因为罢工意味着有诉求，只要能适当满足他们的诉求就能将这件事平息掉，可是这次是集体离职，这意味着员工们已经对公司没有诉求了，任凭他怎么开条件也不可能挽回他们了。
顾乘风看向桌上的电脑屏幕，上面还显示着白梦瑶写的新闻，上面那一条条自己根本不可能执行的福利制度此时此刻是那么刺眼。
“李——松——柏——！”
顾乘风怒吼一声，一拳狠狠地砸在显示器上，显示器被一拳洞穿，内部短路的电流引得火花爆闪，随后熄灭。
顾乘风缓缓收回拳头，怒火终于被他压了下去，他冷声道：“告诉兄弟们，从今天开始，不用再受窝囊气了。”
秘书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大，您的意思是？”
顾乘风目光变得冷冽，他说道：“不跟他们玩那些无聊的过家家游戏了，接下来，我要向整个天港市宣告，我南境战神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