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你小凤姐也是心疼你,妈也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见义勇为是对的,但以后一定要量力而行!那些坏人一般都是手持利器,心狠手辣之辈。
你想抱不平,也要保证你自身的安全!否则不要轻易出头!要是因为帮助别人,自己受了重伤,或者更严重,你让我们一家人该怎么办?我们岂不会心疼死!”
浩宇抬起头,心里非常感动,他知道家人都是担心他的安全。
浩宇目光坚定地看着妈妈,重重地点了点头:
“妈!我知道了!”
吴学栋此时摇了摇头,踱步来到浩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浩宇说道:“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有卖当的,就有上当的!你说的那位阿姨,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也算吸取了教训,估计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些没脑子的事!”
紧接着,吴学栋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儿子浩宇,语重心长地说道:
“浩宇!爸知道你的武功十分了得,一般三五个人根本近不了你的身,可江湖险恶,万一碰上比你更厉害的不法之徒,那该如何是好?所以,以后再遇到这类事情,一定要冷静思考,权衡利弊,最好的办法就是第一时间报警处理!”
浩宇认真地点点头,脸上带着几分坦诚:
“爸!我明白,以后我肯定会多注意。
今天实在是看到那些骗子骗到钱后就想溜,我一时心急,才冲上去拦住他们。
要是我不拦着,等警察赶到,他们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陈淑芬在一旁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嗔怪,语气却满是关切:
“好了,知道了就好,赶快坐下来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
另一边,杜欣华像一只惊弓之鸟,小心翼翼地从草堆的夹缝中钻了出来,身上的衣服脏不拉几,沾满了草屑和泥土,蓬头垢面的模样,就像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
他稍作停顿,辨别了一下方向,又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朝着轮窑厂方向赶去。
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此时距离轮窑厂已经不远了,都可以看到窑厂的大烟囱了。
此时,他头上的伤,虽然之前被章玉珠的酒瓶子所伤,但酒水同样浸湿了他的头发,间接帮他消了毒,因此并未感染,而且已经结了痂。
然而,脚上的伤势却愈发严重。
因为畏惧警察,他根本不敢去旅社投宿,只能白天躲在那些鲜为人知的角落里睡觉,到了晚上才敢摸黑赶路,饿了就去偷点吃的。
也正因如此,原本并不遥远的路程,他竟花了将近十天的时间。
由于脚上的伤口一直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处理,早已感染化脓。
整个右脚肿得异常夸张,就像套了一只厚重的棉鞋,每迈出一步,都如刀割般疼痛。
又艰难地跋涉了几个小时,杜欣华整个人摇摇欲坠,终于,在夜色中,他瞧见了轮窑厂附近的村卫生室。他拖着伤脚,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前,抬手敲门,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急切:
“医生!麻烦开下门!我是窑厂的工人,脚上受了伤!已经化脓了,疼得实在受不了,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
此时,卫生室的医生早已睡下,正沉浸在梦乡之中。
突然被这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不耐烦地喊道:
“轮窑厂的工人?你白天干嘛去了?怎么白天不来?深更半夜的,不是瞎折腾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