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这不扛过来了吗?往后还是一条好汉。”
话是在第三天上午说的,而当天中午项骜便办理了出院手续,他准备在公司再小歇一阵子,等腿脚完全没问题了就去找准岳父办正事。
只不过在办公室的座位上屁股还没坐热,四名身着警服的警员进了屋,带头说话冷硬简短,在验明正身后就将逮捕令拿了出来,表示这边得跟着“走一趟”。
“骜哥,什么情况?是不是那帮孙子真用前几天的事把你告了?妈的我这就去找宝哥要证据!”
随后进屋把这些听了个瓷实的赵佗闻言开口道。
他一摆手,说:
“应该不是,我去看看,你在这儿该干嘛干嘛。”
前者还想说点什么,但项骜已经站起来跟着四人下楼去了。
从窗户里看着警车一路离开后怎么去联系潘玉宝这自不用说,单说他本人也以为是“金盆洗手”那事,毕竟死了这么多人,想一点不走露风声那是不可能的,尤其当时在场的目击者这么多,随便哪个嘴巴不严的说出去引起警方注意简直不要太正常。
那接下来无非是一步一步来,用dV机里的录像自证清白,然后等着宣判,这一条龙的折腾下来确实很麻烦,但早来早完事。
而抱着这种心理的项骜在坐在审讯室里被问了两句话之后就傻眼了,因为来这儿的原因和那事压根没关系,反而是一盆毫无准备、搂头盖顶泼下来的脏水。
在连续否认了多次指控,被警告“老实点”后,大门从外面推开,李正义进来了,他先往外一努嘴示意审讯员出去。
待走完把门重新带上,才道:
“你最近搞了个大事我已经听到些风声了,但我这次来不是和你讨论这个的,刚才他俩也把话说清楚了吧?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这边轻吸了一口气,道:
“有人告发我,说我在一年前强奸了一个酒吧服务员,这种无中生有的东西我还解释什么?既然想扣屎盆,总不能红口白牙全凭一张嘴吧?证据呢?”
李正义表情依然严肃,点了颗烟抽了一口后道:
“如果没有证据,也不会把你叫来;我现在都怀疑你到底干没干。”
“什么?!你怀疑我?你我认识这么久了,我如何为人你多少也多些了解吧?你觉着我会出于什么理由强奸一个服务员?我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找不着女朋友?!”
“你先别急,看看这些。”
对面说着讲一个写有“证据档案”的长方形盒子扔了过来,项骜打开一页一页的翻,越看额角的青筋暴起的越高,因为上面都是所谓的“证据”。
从视频到人证,再到物证,一应俱全;并且每条的出处,调查结果也都写的清清楚楚。
“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构陷。”他抬头道。
“我也想证明这是构陷,可铁证如山你让我怎么信你?!项骜,你刚才也说了,咱来认识时间不短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给我说句实话,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如果是,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还能争取的宽大处理,至少可以在量刑的时候少判几年,不然以这个案子的恶劣程度,不敢说枪毙了你,但判你个十年以上是没问题的!”
“这女的说我在一年前强奸她并导致她怀孕了,那她当时为什么不来报警?这个时候冒出来,合理吗?!还有,里面说的清楚,说她在大约一个月前在一家诊所里把孩子生了下来,那既然是我的种儿,肯定和我有血缘关系咯,马上找过来和我做亲子鉴定,如果真是我的,枪毙我我也认了,但如果不是,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人家说了,说你有黑社会背景,怕当时告了被你报复,这次非告不可是因为原告没有工作,也没有生活来源,养不起所产之子,想从你这儿拿到点赔偿。
至于亲子鉴定,我也想到过,但没机会做了。”
“为什么?!”
“因为孩子死了,原因是营养不良又感染了肺炎,连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都有,这个我没法怀疑。”
“尸体总还在吧?”
“不在,已经火化了,负责这事得火化场我还去走访过。”
项骜闻言大怒,怒火之高仅次于老杆死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