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家务事,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方才……”
“滚!”
赫连珏冷漠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男人身上萦绕着令人胆寒的狠戾气息,让景宁不敢再继续停留,随后只好灰溜溜的离开。
晏雪初跑回望月轩时,眼泪已经流满了脸颊。
“呜呜呜……”她抽抽搭搭的哭着,慢慢地停下脚步,泪从眼窝里不断涌出,双眼红彤彤的,像只可怜的兔子。
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心口处传来的尖锐疼痛,好似一把最锋利的匕首,狠狠扎进了心窝。
“说什么……不会喜欢她……”晏雪初哽咽不成声,“都是骗人的鬼话……”
亲眼见到他们亲密纠缠在一起,她只觉心如刀割,眼泪就大颗大颗往外涌落,她的手指不自主的抓住灯笼的木杆。
仿佛是恨,是难过,恨不得当场就拆散他们。可是她却没有那么做,反而像个胆小的耗子,就那么狼狈的逃窜掉。
真是窝囊!
这一刻晏雪初打心底里看不起自己,当时她就该一人给一巴掌,就算破坏不了他们的爱情,出一口恶气也是好的。
睡在隔壁耳房的听荷在听到动静后,急忙披起衣裳跑了过来。
就见晏雪初站在院子里,肩膀一抖一抖的,身上穿戴的整齐,地面上还放着提灯,很显然是去了什么地方。
“王妃你怎么了?”听荷走近,关心的询问。
晏雪初抬头望向她。
“怎么了?”
看到她双眼通红湿润的,听荷忙是问,“发生了何事?王妃你怎么还哭了?”
“听荷……他怎么能这么对我?说是不会……可到头来,还不都是一样?”晏雪初眼眸水雾氤氲的哽咽道:“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跟乌鸦一般黑。”
听荷听得有些糊涂,正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就见晏雪初小脸一皱,几息后,竟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霎时往后倒去。
“王妃!”
听荷见状连忙抱住她的身子,焦急的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王妃晕倒了!”
深夜,宋太医被冷旭匆忙抓来给聿王妃看病,见着杀气逼人的聿王爷,他心里顿时打起了鼓,给晏雪初把脉都透着小心翼翼。
仿佛是过了许久,赫连珏沉声问:“如何?”
被问到的宋太医紧张的回答:“聿王妃这是急火攻心才导致的昏厥,她的身子本就还未痊愈,更多的是需要好生休养,这段时日不可再受刺激,否则……危及性命。”
赫连珏听完这话,瞳孔微沉的凝视着晏雪初苍白的脸,话却是对宋太医说的,“从此刻开始,在王妃痊愈之前,你便留在聿王府。”
“这……”宋太医满脸惊愕。
聿王可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聿王府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窝,他留在这里……小命难保呀。
想要拒绝的话语,在抬眸看到赫连珏那一记凌厉的眼神甩过来后,顿时被他咽回了肚子里,说出口的只剩下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