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的鞋子和女人鞋子除了大小的区别,最大的一个区别就是,男人鞋子底上会缝一层竹子壳。
“金珠。”蔚迎蓉站起身来,示意金珠将两双鞋子提走。
屋外的众人看着金珠拎着两双鞋子,百思不得其解,敢凑近看的没几个。蔚迎蓉环视一圈,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们都过来看看吧,这兰草在屋子里藏男人呢!”
话音刚落,人群中无一不是惊讶脸,那胆大的,就直接走到蔚迎蓉两三步之外,伸着脖子问,“大小姐,你可不能诬赖人啊,这屋里根本就没男人,怎么个藏男人法?”
“对啊,对啊,大小姐,你可不能仗着是主子就随便给我们泼脏水啊?”
这有人带头起哄,原本还在畏惧的也卸下了防备,这里这么多人,那废物难道还会反了天了不成?
“天哪,还有没有天理啦,主子空口白牙诬赖人啦!”
大声哭喊起来的婆子,正是和兰草定亲的陈二的婶子周素兰,也算是兰草的半个亲人了。
金珠听不得任何人对蔚迎蓉泼脏水,上去就将周素兰掀倒在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随意编排主子。”
“我呸,她算什么主子,爹不疼,娘不在的死丫头,别以为拿着一根银针就怕你了,我告诉你,兰草是我陈家的儿媳妇,我们下个月就要迎她进门,不像你!”周素兰上下打量了蔚迎蓉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她的斑块上。
“我撕烂你的嘴!”金珠忍不住脾气,上去就和周素兰扭打在一起,现场又喊又叫的,看的蔚迎蓉脸色发青。
随即众人只感觉头上一刺,才反应过来,这大小姐是真的立起来了。
今早那些被抬回来的婆子,对蔚迎蓉有多恨,就有多畏惧。
“大小姐饶命啊,大小姐饶命啊!”
满地打滚抱头的,抱手的,鬼哭狼嚎。蔚迎蓉扶了一下额头,冷气逼人,“谁再发出声音,我就让他这辈子都没有声音!”
院子里安静下来。金珠将周素兰扔在一边,捡起地上的鞋子站在一边。
“证据,就是这双鞋子。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随我到夫人那里去。”说完,蔚迎蓉带着金珠头也不回的离开的下人院子。
这边的闹事刚结束,蔚迎蓉带着金珠朝松竹院去,而府里的下人则看见相爷蔚池瑜带着家丁怒气冲冲的朝青如院走去。
两伙人在荷花塘对岸打了个照面,隔着荷花塘,蔚迎蓉第一次见到这个不闻不问原主多年的父亲。
“老爷,是大小姐。”书童石局走上前来,指着对岸的蔚迎蓉。
“哼,让她到我院子里来!”蔚池瑜甩了袖子,看了一眼对岸,扭头朝松竹院走去。
石局连忙叫了小厮去请蔚迎蓉。
“小姐,老爷怎么看起来火气那么大啊?”金珠隔着池塘,都能看见蔚池瑜头上快冒起来的火光,心里又急又怕,生怕自家小姐又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