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简神色温和,总是挂着一抹浅淡随和好相处的笑容。看上去澄澈无害,让人打从心底里能放下戒备,想要与他好好相处。
徐书简笑着看鹤砚礼,神色依旧谦卑,但鹤砚礼便是觉得那抹笑容刺目,虚假至极。
马车依旧平稳行驶,但外面马夫与紫鸢却是惊叫一声,紧接着一个在场之人都熟悉的面孔闯入。
沈澈开了车门进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也不管车内几人的表情堂而皇之的坐了下来。
他面色难看,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气的要把世子府变成炼狱,修养了好几天总算是能出门了。
一出门,便没忍住过来,火气大得很。
沈澈看了一眼乔挽颜,又看了一眼徐书简,最后死死的盯着鹤砚礼,像是看见了杀父仇人一样。
不,这不对。
沈澈的杀父仇人就是他自己。
在此刻的沈澈眼中,他想活剥了鹤砚礼的皮!
让他用最痛苦的办法死去,最痛苦的那种!
“小姐!”紫鸢打开了一点缝隙询问着她的意思,语气中有点愧疚,愧疚自己无用没能拦住西陵世子。
乔挽颜挥了挥手,紫鸢点点头关上了门。
“你发什么疯?”乔挽颜斥道。
沈澈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自己闯进来她不骂自己,如今自己瞪着鹤砚礼她就骂自己!
“我就是发疯!我恨不得此刻将你们大幽一把火都烧了!”
沈澈说完还是不解气,补充道:“都烧了!!!”
乔挽颜嫌弃道:“有病。滚下去。”
徐书简神色微动,沈澈和鹤砚礼之间有恩怨。前不久璟王回京没有第一时间入宫,而是直接围了世子府,他便一直很奇怪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如今,倒是越发的好奇了。
那日世子府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晓没人看见,他想要查探都找不到机会。
“世子怎的这般大火气,二小姐还在这儿,斗胆请世子莫要再吓到了二小姐。”
沈澈讨厌抢了自己机缘的鹤砚礼;
讨厌中了情蛊看见乔挽颜的姜祁云;
但最最讨厌的,还是徐书简!
他一句话都能让自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那一种。
“你在这儿装什么好人?!”
徐书简敛眸,“我身份低微本没有资格与世子说这些话,但二小姐是我的恩人,我只是想要多顾念二小姐的安危而已。如有得罪,还请世子见谅。”
温柔刀,是用最温柔的办法往对方的心窝子上扎。
沈澈冷笑一声:“见谅?是不是为了顾念她的安危你自己清楚。装乖卖巧,我看你........”
“吵死了!”话还没说完便被乔挽颜打断。
“吵吵吵,要吵你给我滚下去吵!”
沈澈心中憋屈的要死,“凭什么他刚刚叫的那么厉害你不骂人,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就骂我?凭什么?!”
乔挽颜不听那些,她就是护短又怎样?
徐书简能给自己画漂亮的画,沈澈能给自己做什么?
他只会想尽办法给自己下药然后琢磨着偷偷扒了自己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