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经日本中转的综合关税为8%-12%,而直接出口欧洲的综合税率25%-30%,日本制造的标签可以让同类产品定价提高50%-80%,就比如如云南白药他们从我们这里买,然后改标大正制药后,卖过去售价直接翻倍。”
“就当个中间商,就可以赚这么多钱。”
方言听明白了,老胡这是咨询过相关人员了,说白了,他是利用日本汉方药的技术合法性与渠道优势突破欧洲壁垒,然后通过法律架构设计控制风险,短期内可实现利润最大化。
楚乔南听到老胡的话也在思考,过了下他说道:
“胡哥,我认为过度依赖日方渠道可能导致自有品牌边缘化,我个人意见还是觉得应该通过平行出口,比如瑞士我们直接建立个子公司,直接采购我们这边的原料,然后在那边做半成品加工,然后逐步建立独立渠道,从长期来看,应该布局自主技术研发与品牌建设,避免受制于人,日本那边虽然好,但是还是有不少潜在风险的,比如一旦我们做大了,时间一长日本那边难免就会发现,短期可是盈利,但是长期我认为风险过高,应该想办法应对才行。”
老胡听到后,看了一眼楚乔南,然后说道:
“瑞士建立子公司……这个先不急,咱们把短期的先跑出来再说吧,你总得让我们其他股东看到钱再说吧,只要有钱,我们股东办法比我们多。”
屁股决定脑袋,老胡现在和中侨办,卫生部这些打交道,对方已经投入不少的资源了,现在急需要回报,长线投资什么的,老胡现在根本没有想那么远,最重要就是赚钱,先赚钱把股东们稳住才是大事儿。
方言这时候站出来当了个中间人,说道:
“嗯,老胡说的不错,不过乔南的总体方向是没错的。”
“我们还是先按照原定计划来吧,步子不要跨那么大,饭一口口吃,现在解决下当下最重要的事儿。”
“我们的产品好,知识产权掌握在我们手里,这就是我们的底气,哪怕我们就算不去找他们打开市场,他们自己都要来联系我们,就像是南斯拉夫那边的单子一样。”
毕竟方言和老胡才是A股大股东,楚乔南说白了就是个B股领头羊而已,他现在得先把瑞士的路线搞定,证明他的价值后,方言他们才能信任他。
大家都是人精了,不要画大饼,先把该落实的落实到位才行。
方言更同意老胡的决策,这方案是1978年历史条件下更具备合理性的。
只需在2年内启动自主渠道建设,并设置严格的技术保护机制就可以过渡完成。
这种借船出海到造船出海的路径,实为改革开放初期中医药国际化的最优解,关键在于把握转型时机,避免陷入路径依赖。
历史上成功案例就是1980年同仁堂通过香港转口贸易进入东南亚,初期借用香港制造标签,5年后切换自主品牌,市场份额提升至30%。
当然也有失败案例,就比如天津达仁堂1982年过度依赖日本渠道,导致1985年日方单方面终止合作后损失70%欧洲订单,耗时8年才恢复市场。
这些决策的时间非常重要。
而方言正好是知道这些决策重要时间节点的人。
现在1978到1979这一两年时间,利用日本渠道快速盈利,同时秘密筹建瑞士子公司,通过平行进口如从日本采购“汉方药“再转口至瑞士测试欧洲市场反应。
第3到5年也就是1980到1983年,在瑞士建立提取物加工厂规避CITES限制,逐步替换日方包装,过渡为中瑞联合出品标签。
在能赚钱的时候,先狠狠的赚钱,中药只要能赚钱,上头的政策就会偏向中药,然后才能让他们投入更多的资源在中药里面。
方言不光是要考虑到他们自己,还要考虑到上面的决策。
所以必须要他来选择最优解。
毕竟他可是站在历史之外的人。
知道未来的历史走向,和重要时间节点。
钱现在才是最重要的,见到钱才有后面的一切,不光是上级的支持,还有周围团结的一帮人,才有能力收购秘方,才有资本和那些外来的邪恶势力斗争。
所以不能错,要不然就完了。
老胡说道:
“那咱们就先这么决定了,中欧这个项目初期,咱们向卫生部、中侨办等股东证明盈利能力,利用日本壳公司快速实现现金流,满足各方回报预期。”
方言点点头:
“嗯,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老胡笑了笑,看向楚乔南。
楚乔南也干脆,没有多说什么,当即点头:
“明白。”
“一切都按计划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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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冇了,明天请早。
老凤努力码明天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