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当年的事？
顾剑只觉得可笑。
可以说，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
顾剑冷冷的看向了顾修，道：“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她那么不凡，怎么会轻易死？”
顾修看着顾剑，苦涩道：“剑儿，你是不是想问，是不是我害死了你娘？”
“这一点，你误会我了。”
看着顾剑冷冷的目光，顾修痛苦不已，似乎不敢相信，儿子会将自己想的那么坏。
然而他知道，这都是他自找的。
顾修道：“剑儿，你娘是爹的妻子，爹怎么会伤害她……”
说到这儿，他有道：“但你娘的心病，的确是我造成的。若没有雪儿她娘的事，她一定不会那么难过。”
“可造成她最终陨落的真正缘由，是她身体，她的身体从来都不好。”
顾剑皱眉道：“你说她很不凡，怎么会身体不好？”
顾修苦涩，道：“具体我也不知，但她曾提起，是她体质的缘故。但到死她也没有告诉我，她是什么体质。”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为父没有必要骗你。”
顾剑皱着眉，有些不相信。
母亲既然来历不凡，身体怎么会不好。
可看顾修的样子，说的又不像是假的。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现在顾剑很疑惑，母亲到底哪个家族的人，或者来自那方势力。
但显然从顾修的口中，得不到任何答案。
就在这时，顾修又重重的咳嗽起来。
这次他咳的更加厉害，他脸涨红。
在咳嗽时，身体还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墙上。
他回光返照的带来的力量正在消失，生机也在此刻逐渐消退。
然而他似乎不甘心。
他还有余愿未了。
他竭力看向了顾剑的方向，抬起了手，用虚弱而沙哑的声音，“剑儿……当年的事，爹错了……爹……好后悔。爹错的离谱。”
“爹向你道歉，还有你娘的事情，我也向你道歉。”
“你能不能原谅我，喊我一声爹。”
“我想在死前，听你喊我一声爹。”
顾剑的看向了顾修。
看着亲生父亲就要死去，顾剑的心还是抽动了一下，但随即冷漠，道：“你觉得有可能吗？”
顾修的身躯震动。
顾剑缓缓转过了身，背对着顾修，道：“当年被你遗弃的剑儿，他早死了。”
“你就当我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在了风雪天。”
声音落下，顾修如遭雷击。
顾修浑身的力气在此刻泄去，伸出的手和身躯一起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他涌出的眼泪滴落在地上，瞳孔不断涣散。
在意识逐渐消散的最后一刻。
一幕幕景象，走马观灯从他脑海里闪过。
有顾剑刚刚出生，一家人幸福欢乐的模样。
稍微长大一些，他就会奶声奶气的喊爹爹……
还有他完美的妻子。
曾经的顾修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可现在，全部化作了泡影。
顾剑踏出房间的时候，发现艾幼薇，柳如烟都在偷听。
门也被打开一丝缝隙。
但是她们的脸上都是泪。
看到顾剑出来，担心偷窥而挨骂的二人有些慌张，连忙异口同声的道：“大师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