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弟转身离开,白头翁整理衣衫,脸上恢复古井不波的神态,向尖沙咀的方向疾驰而去。
只是应付警方问话而已,这种事他经常有经历,丝毫不慌!
……
于此同时,元朗区边缘的坑口村位置,一栋废弃仓库置身在枯黄的芦苇群中若隐若现。
仓库内,乌鸦正蜷缩在角落,借助微弱的月光观察着四周,一旦有任何突发情况,他便会一头撞入芦苇中。
望着不远处丘陵顶方的废弃教堂,乌鸦嘴角不自觉的勾起。那里便是白头翁藏军火的位置,同时也是他的目标。
“想必本叔已经被警方召唤前去问话了吧?”乌鸦自说自话着,佝偻着身子悄悄向教堂方向摸索而去。
随着成功登上丘陵,乌鸦将身子藏在教堂边缘,借着月光,清晰望见围坐在教堂内的猛鬼与山茶俩人。
之所以认识,是因为这两人与他乘坐同一条船返回的港岛。同行的还有山狗和蝎笛,四人都是白头翁的心腹。
他明白白头翁帮他逃出医院的目的,无非就是想送他离港。避免因乱说话而牵扯到东星身上。
但是,如果不报噶腰之仇,他怎么甘心灰溜溜的离开港岛?
确认了教堂的人,乌鸦悄悄将身形退到边缘。
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脸上的表情,强行挤出一抹微笑,轻声低呼道:“猛鬼,山茶,你们在吗?”
教堂内,正打盹的山茶猛地一激灵,瞪大了眼睛看向山鬼,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你刚刚是不是喊我了?”
小憩的行为骤然被打断,山鬼的眉头微微皱起,“谁喊你了?我刚刚都进梦乡了,我看是你太奶喊你……”
“猛鬼,山茶。你们在吗?”
猛鬼的话被突然传入教堂的声音打断,两人对视了一眼,确认彼此都听到了声音。
俩人的动作一致,抽出腰间黑星,脚步轻缓的向门外走去。望着生源位置,俩人狠狠地松了口气。
山茶将黑星收回腰间,埋怨的语气中带着无奈:“乌鸦,大半夜的你不在家睡觉,跑我们这里来做什么?”
猛鬼没有手枪,而是仔细的打量着乌鸦,满脸戒备:“乌鸦,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山茶闻言,骤然停下了脚步,将手默默的搭在腰间位置,等候着乌鸦给出合理的答复。
这里可是本叔藏匿军火的位置,俩人相信本叔肯定不至于老糊涂的到处向别人透露。
乌鸦脚步不停,换上一副阴沉的表情,满是怨恨的回道:
“本叔说的,我半个月前不小心中了别人的埋伏,被伤了肾,报仇的话光靠小弟很难,所以我需要武器!”
说着,乌鸦话锋一转:“本叔不会是没有和你们说这件事吧?”
见两人满眼的迷茫之色,乌鸦顿时咬牙切齿:“冚家铲的啊,本叔做事也太不靠谱了,真是老年痴呆!”
乌鸦转而表现出一副为难的神色:“要不你俩谁去找他求证?我腰不好,上这个小山坡都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乌鸦的话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但本叔的确没向他们提过,这让他们不得不谨慎对待。
山茶与猛鬼相互对视一眼,随后不断的向彼此使眼色。让教堂重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当中。
终于,山茶轻咳一声,主动打破现场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