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叹息声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痛苦和悲凉，使得他原本明亮的眼眸也渐渐失去了光彩。
“你是不是对朕很失望啊？”李世民缓缓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自嘲。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出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不安。
然而，这个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呢？除了得到那个他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让自己更加难受之外，似乎并无其他用处。
可是，李世民依然执着地想要知道，那个曾经让他沉浸在爱意之中的女子，是否已经不再爱他了。
人啊，往往就是如此，明明心里早已知道答案，却始终不愿意去面对现实的残酷。
而此时此刻的徐慧，依旧保持着沉默，她并没有回应李世民的话语。
但有时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不是吗？
“朕记得你说过，你在朕这里永远都不是被选择的那一方。”李世民的声音略微低沉，他的目光落在徐慧身上。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克制内心的情绪，然而，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还是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哽咽，“所以现在，你也不会再选择朕了，对吧。”
此时的李世民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的情绪完全失控，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斟酌了许久，终于再次开口，声音略微有些沙哑，“那如果朕说，朕心悦你，你会不会再看看朕？”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徐慧，似乎在期待着她的回答。当他说完这句话时，他明显地看到徐慧的身子僵了一瞬，然后缓缓地坐了起来。
李世民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觉得徐慧或许会改变主意。然而，徐慧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冰水，无情地浇灭了他心中的那点希望。
“不会了陛下，以后都不会了。”徐慧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不再有丝毫的犹豫。然而，这有着曾经温柔的话语却如同一把利剑，无情地刺穿了李世民的心脏，让他感受到一阵剧痛。
李世民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徐慧，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相信徐慧竟然会如此决然地说出这样的话。
而后他张开嘴，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想要告诉徐慧他并不是故意要忽视她，想要解释那些让她伤心的事情都有其不得已的原因。
然而，他的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徐慧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打断了李世民的话。“可是臣妾累了，陛下。”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从前臣妾以为，只要陛下时不时地看臣妾一眼，臣妾就满足了。”
“可是在陛下一次次因为别人而抛弃臣妾的时候，臣妾突然觉得，臣妾要的东西，陛下给不了。”徐慧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既然如此，不如及时止损，这样对陛下和臣妾都好。”
听完喜欢的话，李世民感到一阵无法呼吸的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朕给不了。”李世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愤怒，“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朕给不了你的？”
就在刚刚亲耳听到徐慧说不会再爱他的时候，他的心瞬间变得沉重无比。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也下定决心，无论徐慧想要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给她。
因为在这一刻，他终于认清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他无法承受徐慧不再爱他这个事实，更不愿意去接受这样的结局。
徐慧静静地看着李世民，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她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臣妾想要的，其实不过是夫君能够全心全意地爱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