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经过一路长途跋涉,终于是赶到了州府。不光是凌山晴累惨了,连唐幻都有点儿蔫蔫的。
沈行之一看就担心的不得了,柔声叫着唐幻,“幻幻?”
而唐幻则是抬抬眼皮子,片刻后又睡下了。
见他们二人亲密的模样,凌山晴不由得思念起了查子安。他们二人分别也许久
了,这州府的事情不解决好,二人暂时也见不到啊!
有主家入住的州府查府,总归是有了些生气。之前府里派来的先生,办事很是得力。凌山晴一道新府里,就觉得这里很好。
就连唐幻也说,“这里选的很不错,看来,以后我们的管事,要得向你请教啊!”
“唐小姐过奖。”
新府选了闹中取静的地址,门外左右各有石狮子坐镇。在南边建了一座影壁,南边是南房。影壁后边即是东厢房,自带小院。二进门之后,就是主庭院。后院连着北房,是为查子安他们夫妇准备的。管事介绍说,这府里,风水好。伏位、生气、延年、天医,四吉都有。凌山晴一干人等也不懂这些,听了就过了。
来州府已有些日子,凌山晴派了人牙子去采办了新的粗使婆子。这上下清扫了几日,新府里终于是有了些归属感。
又请了壮仆清理了花园,种下了新的花苗。其他的到还好,也有假山和树。这里比查府更大,却更空旷。
在这里的很多时候,唐幻和沈行之是住一个院子。所以,他们也不是尝尝和凌山晴在一起。
每每这时,凌山晴就会产生惆怅的感觉来。离了囝囝和查子安久了,就会想他们。
有一天,凌山晴看着园里的假山。忽然就站了起来,她吓了一旁的唐幻一跳,“你怎么了?”
她说,“把假山推了吧,种几棵果树。”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唐幻一阵迷糊。第二日,凌山晴就遣人送了家书回去,说叫查子安过来,却没提查老夫人和囝囝。
这边其他的东西凌山晴也没有继续采办,要等到查子安过来再看看缺些什么。
再等待查子安的这些天,凌山晴并没有闲着,除了打理府里,还准备了开在州府的店铺的事情。
但是,唐幻还是发现,凌山晴总说推了假山种果树。她很奇怪,沈行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旁边,平静的说,“她是为了囝囝种果树啊,孩子喜欢那个,可偏偏却不能来这边。”
“不能来州府?”唐幻大惊,仰着头问他。
“嗯,”沈行之回答着,之后没有再说话。
其实,唐幻哪里知道,不光囝囝不能来,查老夫人同样也不能来。
这可就烦死查子安了,不光要安慰老母,还有应付幼子。
好在还有下人,一行人赶忙收拾心里就进了州府。
查子安骑马先到,查老夫人与囝囝以为体弱,坐着马车慢慢的赶来。
州府的查府内,凌山晴正独自待在房内看书。就看见外面有一小厮进来,那人跪下,说,“回夫人,老爷已经到了。”
这一下,凌山晴惊的把手里的书都掉到了地上。就在要弯腰去捡的时候,突然门外窜出来一个男子。凌山晴一下惊喜的大喊,“查子安。”
刚一进门,查子安就紧紧的抱住她。被查子安怎么温柔一击,凌山晴眼泪吧嗒吧嗒直流。吓得查子安赶忙掏出手绢,替她擦拭。
而凌山晴则是享受的被查子安抱着,任他擦拭。查子安哄她道,“不哭了,多大的人了,怎么会哭啊?”
凌山晴白了他一眼,却没有责骂,哽咽着说,“我这还不是想囝囝啊!”
一听媳妇这话,查子安急了,连忙
问到,“怎么没有我?”
他的那副模样直接把凌山晴逗乐了,凌山晴说,“有你啊!”
这下,查子安才放心了。又对凌山晴说到,“母亲和囝囝就在后面,不久就要来。”
“怎么要来?”凌山晴急了,又说,“囝囝和母亲的确不宜来这里,与我们一同居住。我怕……”
“我知道。”查子安说道。
二人站立这么久,查子安担心媳妇累到,搂着她坐到了凳子上。凌山晴又嫌弃他一声脏,又想到他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就咽下到嘴里的话,没有说出来,拿出洁净的手帕替他擦拭脸。
“母亲之前说要跟过来,我也没办法。”查子安苦笑道。
“不是与母亲商量,要让她回乡下的嘛!”凌山晴急了,这若是老母幼子皆到这里,万一成为别人手里的把柄,到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
尤其是囝囝,他还那么小,凌山晴根本不想他受到一点点伤害。
见到媳妇又红的眼圈,查子安心疼不已,连忙安慰道,“是,之前说了,让母亲会乡下,不过她不愿意去,咱们不见强迫不是?再说,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什么办法?”凌山晴着急的问道。
“我们找个隐秘的地方,送他们二人过去生活,不就行了?”查子安说,还亲昵的捏了捏凌山晴精致的鼻子。
害得凌山晴接连躲避,眼看就要掉下凳子了。查子安不慌不忙的把她抱回来,爽朗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