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艳扔了茶杯,心情舒畅许多,旋即道,“不过总算有点欣慰的,凌山晴这个绊脚石终于走了!”
“凌山晴这个人,居然走了。我们怎么能让他如此轻易的就这样离开?”凌山峰不得其解。看着凌山晴脱离了他们的控制,在房间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着。
似乎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很棘手,凌山晴就像一只难以驯服的小兽,惹得他头疼。谁能想到,原本天衣无缝的玻璃配方的夺取计划,是如此的顺利,未曾料到他们低估了凌山晴。
他凌山峰,何时失手过?这回一定要想一个办法,把凌山晴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抓过来。玻璃配方,最后一定会落到他的手里。
“可是他既然人都已经走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呀。”员外看着凌山峰来回走动,心里也变得格外郁闷了,烦躁充斥着他整个身体。可知道凌山峰内心也是烦躁的,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些话让他停下脚步。
员外愤怒的敲击了扶椅,五官拧在了一起。
凌山峰急切的想着,陷入了深思。“办法一定是有的。”他暗暗的说到。他打量了一下员外,打算从凌山晴的弱点出发,他的弱点,不就是——太心软!
凌山峰朝着员外给了他一个眼神。
“你是说”员外似乎也隐约感觉到有这样的一个办法,两人心照不宣。
“爹您不是身体不好吗?一直硬撑着,也怪辛苦您了,现在,也该好好的收起您的坚强。”凌山峰眼中的紫光渐渐发散,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员外,双手抱拳,邪魅一笑。似乎在筹划一件大事情,一件,能让玻璃配方到手的完美计划。
“还真是我的儿子呀。”员外看了看自己,
忽然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坐在了床头,装作一副很难过的样子,窝在杯子里,紧紧地蜷缩着,凌山峰立马会意,朝着门外喊去。
“来人呐。”他急切的声音,喊来了不少人,他装作心疼父亲的样子。
看到人潮见见过来了,一场好戏便开始了――
“爹,您还好吗?”凌山峰紧紧地握住员外的手,难过之情从脸上显露出来,他的演技着实不错,能让许多人相信。
“你说呢,山晴也不知道去哪了,丢下我一个人这样,你们都别管我,让我这样去了吧。”员外一副奔溃的样子,狠狠地拍打着床,这效果似乎挺好,周围的人都开始替员外打抱不平。说着凌山晴有多么多的不孝顺。
果不其然,第二天,许多的人在茶馆里面议论着这件事情,凌山晴刚好打算在茶楼里坐坐,歇息一会儿,不巧便刚好听见了。
“”据说,林员外病了,还想要他的女儿去见见他呢?也真可怜,现在,看这样子,你们那丫头说了,似乎很严重的样子。“”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不,一传十十传百,员外家里的消息这么快就成了茶楼中人们饭后闲聊的热点。
很严重,会有什么严重?离开前还不是好好的吗?那严厉的嘴角,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生病的人呢?凌山晴独自纳闷着,照理来说那个人应该身体健康着呢。或许,这就是想让他回去的一个计划吧。做的可真是绝。
“”她女儿也够狠心的,居然把他丢下。“”有个不懂其中道理只顾听个大概的人假装正义得说到。
凌山晴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凌山峰真是她的好哥哥啊,消息放的这么快,这么广,是有多盼着他
回去?如果回去,不就正好重了他们的道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回去,显得自己,要背上“千古罪名”了。
她冷冷的笑了一声,凌山晴做在茶楼的一角,晃了晃手中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掸了掸自己的衣服,朴实无华的衣服上边的颗颗纽扣,都轻轻滚动了下。
茶馆内的议论却不停息,一句一句都打在凌山晴的心里面。
看来不去是不行的了。凌山晴起身,把茶钱付了,朝着门外走去,任凭茶馆内的人继续议论着这件事情。
一路上,凌山晴越想越不对劲,回到自己的客栈中,她把门反锁住。
思前想后,还是保险一点儿好,给自己也留一条退路吧。做好准备在行动,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凌山晴拿起桌上的笔,在一张空白的褶皱的信纸上写道:
鸿远:
我此番打算回去一趟,因外边风声太大,若不去,必会惹来更多的麻烦,回去,也好确认一下虚实。不过此行也许是个陷阱,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所以还望你在紧要关头能救我于水火之中。
若我在一天之内成功逃离,便会来见你,若一天之后仍毫无消息,必是中了他们的陷阱,我知道若是事先知道绝对不会让我前去,所以才选择在事发之后来告诉你。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终究应该去看看他的。
先斩后奏,好望见谅。
凌山晴。
凌山晴放下笔,朝着窗外看了看,雨淅淅沥沥,也不知是不是预示着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双眼渐渐空洞,心中似乎有千丝万缕,抉择,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