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公子,你的求雨之作真是太写实了,小生即不要求见尊师,也不打听别的,只想问一问你作画的是什么笔,那手法也见都未见过啊。”
“查公子,下次赏菊大会,你可一定要来,到时候我们好好切磋切磋,可不准推辞。”
一时之间被这么多人围着,查子安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看了凌山晴一眼,但见她在一旁玩着头发,半点也无理会自己之意,只得打消此念头。
应付似的寒暄了几句,便拉着凌山晴朝街上走去。后者不禁失笑,边走边打趣着,“害羞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一个小小的诗会罢了,今后你要去的地方可比这场面大多了。”
“山晴,我是参加过科举的人,你觉得我还会在这等场面中怯场?”边说着,脚步渐渐放缓。
他少有的正经,凌山晴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略微思索,“你担心喻兴文日后找你麻烦?”顿了顿,“这个你放心,不管你今天是第几,他该找的麻烦一样少不了,与你第几无关。”
这算安慰?查子安一时顾不上是不是了,皱着个眉,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刚才找的借口是许老夫子教我作画了,但事实上根本不是,别人不知道教我的人是谁也就算了,偏偏喻兴文他知道,那也定知道我的话是假了。”
依着喻兴
文对他的仇视程度,必定会追根究底,查证这画到底是怎么画出来的,保不准还会四处声张,届时不仅对他的名誉有损,对许老夫子更是不敬。
凌山晴秀眉微蹙,经他这么一说,最近被喻兴文找上麻烦的可能愈发的大了。但见查子安愁眉不展,推了他一眼,“身正不怕影子斜,任他喻兴文如何去查,能把你怎么样,行了,一下子得了两个第一,这一趟没白来,走给儿子买点吃的,回家去。”
查子安见她还能笑得出来,抿了抿唇,虽笑不出,心思倒也没有那么沉重了,或许是她笑容带有感染力,又或许她这话也无错。
总之他现下得了第一名,人生得意须尽欢,把问题先放一放也好。
二人趁着上午集市未散,在县城中转悠了近两个时辰,最后凌山晴还雇了硬轿马车送自己喝查子安回去。
轿子一进村子,村民还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一个个跟在马车后者,议论纷纷,皆想知道这轿子是往哪儿走的。
岂料竟在查子安家门口停了下来,连查母都被这躁动吸引了过来。最后却看见查子安与凌山晴二人悠闲地走了下来。
“这,这是咋了,回个家怎么还坐上马车了?还真是有钱没地儿花了,臭显摆。”
“这还买了这么多东西,也不想着给自己老娘送过去点,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连娘都不孝顺,还不如人家大字不识的。”
“哎呦呦,快别说了,听说查子安在诗画会上得了两个第一,送奖金的人都在院子里等了半天了,人家还缺这点钱吗。”
后两句话显然说给查母听,查母看着他们又是轿子送回来的,又是大鱼大肉,院子里竟还有人送钱,眼珠子一转,大步走上前去
,一把拨拉开旁边的百姓是,“让开让开,让我这个当娘的看一看,到底是怎么风光的。”
刻薄的声音盖过众人,恰好这时又有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许莺儿拉着囝囝的手,送奖金的小厮左看右看,待看见查子安之时,目光一顿,也不顾查母是否在一旁叫嚷着,大步上前,“查公子,这是本次诗画会的奖金,供三百两,已经兑换成了银票,您清点一下,若没什么事在下便回去复命了。”
查子安只扫了一眼便知是几张银票,无需细点,接过银票道了谢,目送着小厮离开。
一个愣神的功夫,查母忽然扑了上来,叫嚷着不饶人,凌山晴眼疾手快地一把拉姑查子安,查母来不及收住,顿时扑了个狗。
模样简直滑稽,周遭百姓忍不住嘲笑,顿时,查母恼羞成怒,忙爬了起来瞪着众人,“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去去去!”
周围的百姓早知道她是什么样子的人,个个仍笑着,也不理会她。
凌山晴拍了拍手,拿过查子安手中的银子,交到许莺儿手上,朝她使了个眼神,后者接过银两,在查母要杀人的目光下带着囝囝朝院子中走去。
查母一见银子竟被一个外人拿了去,这还了得,当下怒从心起,上前推搡着,“好你个败家子,贱蹄子,有钱不给老娘也就算了,竟还让一个外人拿了去,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抬胳膊便要往她身上揍。
凌山晴身体一侧,轻松地避开了这一巴掌。有了先前的教训,查母只闪了一下子便站直了身体,一站直又往凌山晴身上扑。
凌山晴秀眉一皱,啧了一声,这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烦人不烦人,这下子也不躲了,抓住她的手,往前面一带,查母整个身体原地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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