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遥和温淳十分惊惧地翻看着手中的东西,脸上的惊骇毫不掩饰。而在天隆帝看来,却是事情败露之后所露出的恐慌与害怕。
“这不是我们写的,我们与北戎并没有勾结!”温遥一把扔了手中如同烫手山芋一般的纸张,伏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道。
御史安高志出列,将手中一本账册高举过头顶,对着天隆帝道:“禀皇上,臣在去捉拿温遥父子二人途中,已经详细地翻看了相关
账册,发现前不久温家仓库内确实有极大数量的粮食不知去向,如今看来很有可能是运往了北戎,还望皇上明鉴!”
温淳闻言血色尽失,那批粮食是被他运往了南方,抢了王家的生意于是狠捞了一笔,不过这个他怎么能告诉皇上?要是被天隆帝知道了他发战争财,他的死相不比现在好看多少!
天隆帝翻阅着手中的账册,伴随着每一页的翻过,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将那账册一把扔到温遥面前,厉声喝道:“给朕查!查查着温家还做出了什么勾当!”
“皇上……”
“拖下去!”天隆帝大手一挥,打断了温遥即将说出口的请求,“把这对父子关在天牢之中严加看管!刑部尚书严审!”
“是!”刑部尚书立刻领命,着人将被掩住口鼻依旧不断挣扎的温遥父子拖了下去。
温远因为和温遥关系太过密切,并未被允许上朝。而大殿之内温家一派的官员全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下。谁都看得出来温家这不是一般的罪状,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才会出言求情。
“文官会试一事先行搁置,刑部大理寺一并查温家!”说罢,天隆帝广袖一甩,带着满面的怒气出了金銮殿,徒留一众战战兢兢地文武百官。
华溪烟正在王府之内逗弄着红灵,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风滔,笑着问道:“一路很辛苦?”
风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点头道:“一路上想救下温家的人不胜枚举,这一路确实不容易。”
华溪烟撇嘴,明眸一闪:“如若我所料不错,你应当遇到上次假冒李家暗卫去刺杀温海的那批人了吧?”
风滔一怔,满是崇拜地看着华溪烟:“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已经知道了那一批人是谁。”华溪烟挑眉一笑,为满面希冀的风滔
解惑,“云氏暗卫。”
风滔愕然,脸上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地神色。
华溪烟淡然一笑,像是看透了世间百态,从容地仿佛任何事情都在她心中激不起任何波澜:“我去看看大哥,你下去休息吧。”
王彦正伏在案前临摹着前朝书圣的一副字帖,由于太过投入对于华溪烟进来也恍若不知。
华溪烟捋着红灵柔顺的皮毛,侧头看着王彦一个个铁画银钩的字,眸中露出不加掩饰的赞赏之色。
和前朝大师的字迹,不光形似,而且神似。
“二妹来了。”王彦放下了手中的狼毫,这才发现了华溪烟的存在。
华溪烟一笑,环视一下四周:“大嫂呢?”
“在娘亲院中。”王彦抬头看着华溪烟,直接问道,“二妹可是有什么事儿?”
华溪烟唤过问夏让她把红灵带走,自己走到了王彦书桌边,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笺。
“这是什么?”
“我从柔嘉公主宫里拿出来的,大哥看过便知。”
王彦有些狐疑地打开黄色的信封抽出里边的东西,看过之后不由得大惊。
“我之前便说过晋州书院出事不是偶然。那三人不是什么高门子弟,若是想要是贿赂官员的话不太可能,也没有银钱,唯一的可能便是晋州书院之内有内应,而是门户不低。”华溪烟垂眸看着桌上的信笺,低声说道,“当初我看到的时候,惊讶不比大哥少半分。”
“我也想过晋州书院之内出了事情,但是我没想到居然是他!”王彦深吸一口气,让说出的话不要那么无力。
“我将此封信交给大哥,此事便由大哥处理,这封信我只做没有看到。”华溪烟将桌上的信笺朝着王彦的地方推了推,“毕竟卢世子……不光是晋州书院的学生,更是大嫂的亲弟,和大哥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我并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