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顾连成只能诈死来拜托北堂傲的穷追不舍,虽然此事办起来会有一些为难,可是不得不说,这个方法是拜托如今局势最有效的方法。
“连成你的意思,为父心中自然明白,只不过你一个女儿家若是离开的将军府中,你又能去往何处呢?”顾本琰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若是顾连成真要诈死,那势必就不能再留在京城之中了,否则依照北堂傲的权势,总会查探出顾连成的藏身之处的。
顾连成心中早已在刚刚向顾本琰提出这主意之时,便有了周全的想法。
“父亲,其实连成还有一件事,未曾告诉过父亲。”顾连成淡抿唇瓣、微绽梨窝,向顾本琰说道:“那个为连成解去奇毒的得道高人,其实正是蜀山的掌门无玑老人,而连成也已经拜在无玑老人的门下,也算是个蜀山弟子了。连成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前往蜀山学习武艺,也算是一举两得之事。”
顾本琰听到顾连成如此说,心中也是觉得十分惊叹,他万万没有想到顾连成会有如此境遇,竟然能够拜在蜀山之下,成为蜀山掌门之徒。
顾连成见顾本琰在闷声沉思着,她
也知道自己在这一段时间中经历的事情略微有些离奇。可自从她经历过重生的事情之后,后来所经历的这些事情便显得有些平淡无奇了。而顾本琰却与顾连成不同,在他的意识之中,如今所经历的一切都觉得无比新奇。
“你这想的如此周全,为父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顾本琰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向顾连成说道:“只不过此事办起来有些棘手,康王殿下如今虎视眈眈的盯着将军府,倘若被他发觉到半点不对之处,那势必会功亏一篑的。”
相对于顾本琰的忧虑,顾连成显得越发的镇定,她淡淡的向顾本琰说道:“父亲,连成是至死都不肯嫁给北堂傲为妻的,若是我不兵行险招,北堂傲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我的。既然如此,连成为何不放手一搏呢?”
顾本琰的双目直直的看向顾连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做事竟然开始变得瞻前顾后、思虑良多,再没有了以前的杀伐决断。他看着面前的顾连成,心中也是也感慨良多,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顾连成做事情越来越有他自己当年的风范。
“既然进退两难,那便照你自己的
想法去做吧!”顾本琰瞧见顾连成如此坚决的模样,他的心中也开始暗暗下定决心,北堂傲那样阴险狡诈的人,实在不是顾连成的良配。
顾连成听到顾本琰如此说,她的双眸中满是感动。顾本琰明明知晓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一旦被北堂傲揭发出事实的真相,那么整个将军府恐怕都会受此牵连,而顾本琰以后的仕途,毕竟也会受此连累。可是他却仍然义无反顾的支持自己,这样顾连成感觉到了浓浓的亲情。
“多谢父亲答应连成。”顾连成低着头朝着顾本琰说道:“连成从今以后,不能再承欢膝下孝顺父母,还望父亲和母亲恕罪,等到女儿学成归来,定会好好的孝顺父亲与母亲。”
顾本琰虽然心中万般不舍,顾连城离开自己的身边,可是当他想到如今的情境,对于顾连成可是十分的不利,他想到顾连成的未来,即便是再舍不得,却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如今的情势对于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不过你母亲那里……”顾本琰想到顾夫人若是知晓顾连成要离开府中,想必一定是会十分的伤怀。
顾连成也是十分舍不得顾本琰与顾夫人,可是想到如今她还大仇未报,她便不得不狠下心肠离开将军府,到蜀山去学习武艺,增强自己的实力,再回来与北堂傲所抗衡。
“母亲那里,连成会亲自去劝说的,只不过这件事情十分重大,除了父亲、母亲还有连成之外,只晓得人越少越好。”顾连成想到府中的宋玉致,她一直在虎视耽耽的在府中等候时机,若没有自己在将军府中牵制着她,她定是会趁机兴风作浪的,于是她不得不向顾本琰嘱咐道:“尤其是玉致,她万万不能知晓此事。”
顾本琰不知顾连成为何会忽然之间如此防备宋玉致,以往她与顾夫人一样,都是十分疼爱宋玉致的,可是顾连成如今却提醒着自己要小心宋玉致,这让她的心中无比的好奇。
“连成,为父一直都想询问于你,为何你会在突然之间对玉致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大?”顾本琰虽然心中不是过分疼爱宋玉致,可是看在她与顾夫人之间的亲戚份儿上便也收留了她,这么多年宋玉致算是安分守己,没有闹出什么事情的,而如今顾连成对她的态度,让他不得不
开始有了疑心。
顾连成见顾本琰如此询问自己,她巧然轻笑着,向顾本琰说道:“父亲,连成之前与母亲一样,都觉得宋家忽然在一夜之间衰败,使得玉致孤苦无依,所以一直都是十分疼爱于她的。若是她做出什么威胁父亲与母亲、亦或者是危害将军府的事情,女儿也不会轻易饶恕她的。”
顾连成暂时还无法将宋玉致狼子野心说给顾本琰听,因为她还不知晓宋玉致究竟会在何时开始行动,她日后不在将军府中,盯着宋玉致举动的事,便要尽数交给素喜与月华了。
顾本琰听着顾连成说的这一番话,也是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的,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的。盛春典当铺假账之事,顾本琰已经猜测到与宋玉致脱不了干系,只不过他看在顾夫人的面子上,再加上不过是损失了一些金银而已,只能作罢并未将此事宣扬开来。
顾本琰不过以为宋玉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罢了,宋家衰败之后她也并无任何的靠山了,所以他并未将宋玉致放在心上,可是顾连成如今却将事情说的如此严重,让他不得不怀疑顾连成是不是知晓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