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快的旋律扑面而来。
电子女声僵硬而调皮地唱着歌词。
“你送我鲜花，吃饭却要我刷卡。
你说女人应该独立aa制好吗……”
王毅听得在一旁摩拳擦掌。
这不正是章翔那个软饭男的嘴脸？
许青不止一次在公司说过，章翔连点个外卖都要请她一键代付。
当时，恋爱脑的她，还满脸甜蜜地说，章翔依赖她，离不开她，就连吃饭也需要她照顾。
那个傻丫头，把男人精明的算计，当成了爱情的依恋。
听着那一句句的好男人都死哪儿去了。
王毅感觉，这首歌在网络平台，绝对能火！
一首歌听完，王毅却忽然有点心虚。
刚才的《下一个天亮》，张理全用两百万的价格买去。
这首歌，不会也开出这样的天价吧？
王毅虽然认可林澈的创作能力，但他好歹在圈子里混了多年，也不是个冤大头。
购买音乐人的歌曲，也会人创作的词曲质量，进行讨价还价。
王毅试探地说：“这首歌，不错，小林，你这是打算，卖多少钱啊？”
林澈笑道：“我这首歌就是随手写的，本来没打算卖，只是觉得挺适合许青这个情况。王老师你看着给吧。”
王毅心里咯噔一声。
这是高手啊！
谈价格，最怕这种说看着给的！
给高了，自己心里难受。
给低了，不但对方不会同意，反而好像侮辱人，以后合作免谈，说不定朋友都没得做！
王毅陷入两难。
像这种走网络平台的口水歌，普通的音乐人只能卖三万元以下，有的甚至几千块钱打包。
但这样的价格，王毅可不敢开给林澈。
再说，没有比这首歌更加应景的，吃这一波流量，也能赚不少钱。
王毅轻声说：“那个……我前几天收了一首歌，五万元……”
话还没说完，邹绪平“咳咳”两声，眼刀子就过来了。
王毅话锋一转：“质量没有小林的好……我寻思着，这种质量的歌，最少要十万……”
邹绪平：“咳！”
王毅再转：“但我觉得，怎么说也要值二十万……”
邹绪平：“咳咳咳……”
王毅又转：“小林现在这么红，我肯定要拿出诚意，三十万版权费怎么样？分成比例，跟张理全一样！”
业内很少有分成80的音乐人。
一线音乐人都没有这样的话语权！
一首歌的走红，除了歌手的演绎，更重要的是团队的运营和推广。
要是音乐人拿8成，团队在歌曲上还能赚什么？
但为了拿到林澈的歌，把自己艺人捧红。
这两位老哥也是拼了！
邹绪平刚要咳嗽，林澈说话了。
林澈点点头：“没问题的，我也是诚心跟王老师合作。我的想法是，这首歌走网络平台+彩铃的路子，收益应该不用担心。”
王毅生怕邹绪平又咳嗽，暗示加价，连忙帮林澈续了杯茶。
“小林说得对，你年纪轻轻，不仅才华横溢，还很有远见！你放心，炒作推广这一块，我们公司也是有经验的，再说，就算不考虑收益，我也愿意替许青出这口气，软饭男实在太可恨了！”
邹绪平又道：“现在小林给咱们仨一人一首歌，也算皆大欢喜！你们也知道，小林的工作室刚起步，正是用钱的时候，不如，咱们先把版权费打给他！”
王毅和张理全连连附和，生怕响应慢了。
合约还没签，两人就争先恐后把钱打给了林澈。
林澈一下子到账两百三十万，瞬间感觉自己暴富了！
邹绪平闷闷不乐：“我说，你们俩藏这么多私房钱啊？我还得请示我老婆呢！”
邹绪平这首歌，最终是以100万+80的分成买下的。
按邹绪平的话说，这首歌他可以不赚钱，两口子接代言的收入，比他巅峰时期还要多。
林澈的卡里，一下子又多出来三百三十万。
带着暴富的喜悦，喝了七八杯白酒，三瓶啤酒，处于微醺的状态。
酒店门口，邹绪平贴心地问。
“小林，要不要送你回去啊？”
林澈：“我开车来的。”
邹绪平：“那给你叫个代驾吧，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王毅这回总算是舔对了地方，他兴奋地说。
“我早就知道，我已经叫好了代驾，还有三分钟赶到！”
很快，代驾骑着小电驴来了。
王毅：“小林，你的车呢？”
林澈抬起醉眼，指了指放在路旁的艾玛电动车。
邹绪平、王毅、张理全：“？”
代驾一脸便秘。
你们闹啥呢？
让我骑个小电驴赶来，代驾另一辆稍微大一点的小电驴？
最终，代驾开着小电驴，把林澈送回了公寓，身后跟着邹绪平、张理全、王毅三辆车。
看林澈安全到达，他们才放心离开。
林澈钥匙捅了好几次，才找到锁眼。
他今天真是醉了，那七八杯52度的白酒劲儿挺大。
林澈摇摇晃晃地进了房门，只见乔以柠坐在沙发上，茶几上一堆的玫瑰花瓣。
她手里还有一支。
“小柠檬，你这是干啥呢？”
林澈一屁股坐在乔以柠旁边。
乔以柠没想到林澈这么快回来，她撕花瓣算命撕得太用心，都没听见门响。
“我……我……”
“我懂了，你是要泡花瓣澡！”林澈嘿嘿笑着。
乔以柠自己找不到的借口，被林澈找到了，小脑袋拼命点。
“对对对，花瓣澡，养生，你要不要一起？”乔以柠脱口而出。
说完，她连忙捂住了小嘴。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好像不太合适邀请耶！
幸好，林澈酒意上头，没太留意话里的bug。
他笑眯眯地倒在乔以柠的肩膀上。
“小柠檬，我跟你说，今晚我挣了三百多万！等交完税也有两百多个呢！小柠檬，咱有钱了！我一定把你捧红，实现你的梦想！我要你站在华语乐坛最巅峰！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名字！”
乔以柠心不在焉地听着，小手悄悄拿起桌上一本书，想藏起来。
却被林澈一把抢了过去。
“这是啥？抓住他的心一百招！心意相通法！单数花瓣是他喜欢你，双数不喜欢你，什么破玩意儿？”
林澈醉眼朦胧地看了眼日期，嗤笑道：“这是1999年的书，比你年纪都大，你看这个干啥？”
乔以柠满脸通红。
喻甜甜塞进来的书，她还真没有留意日期！
看来，已经过时了。
乔以柠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玫瑰花梗。
她刚才数的，明明是单数啊！
林澈在她肩膀的位置拱了拱，憨笑着问。
“小柠檬，你数的是单数还是双数？”
“单数！”乔以柠笃定。
林澈扬了扬手：“那些都是单数？”
乔以柠：“呃……前面六枝是双数！”
“哈哈哈，真有你的！”林澈笑着捏了一把乔以柠软糯的小脸，qq弹弹。
他忍不住又捏了捏乔以柠的小鼻子，“干得漂亮，小柠檬！数出双数我不信，一定要数出单数，你这就叫我命由我不由天！”
乔以柠脸上发烫。
她想着狡辩一下。
却听林澈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说：“小傻瓜，你数什么数？谁会不喜欢你呢？论事业，你勤奋认真，天赋异禀；论人品，你纯洁善良，带人真诚。论外形，外形……外形……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你这么好，傻子才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