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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兄弟你这有点冒昧啊。
姜沅立马往后退了两大步,说话这么冒昧的能是什么好人。
“既然你醒了,那你就自己注意一点,我先走了,”姜沅一边后退一边警惕地看着男人,双腿扑腾地飞快。
她是走快了,但有人更快,姜沅都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在重伤且双手被绑着的状态下牢牢箍住了她的手腕,力气还大得很。
“不是,好歹是我把你叫醒的吧,你怎么还带恩将仇报的呢,”姜沅一边看着男人,另一只手悄悄握住了袖中的匕首。
如果男人要做些什么,她就用匕首把人刺伤马上跑。
不过让她用上匕首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下一刻,男人将一块玉佩递到姜沅面前:“这玉佩价值千两,带我去你家。”
那枚玉佩的成色很好,整体通透确实价值千金,但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
这人果然非富即贵。
可这么富贵的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他不愿意去医馆只能说明有仇家知道他受伤了会在附近的医馆蹲守。
虽然很眼馋这玉佩,但姜沅并不想冒这个险。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不愿,下一刻,姜沅只觉得脖子一凉,一把匕首竟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散发着森森的冷光。
不是,她刚不是搜过身了吗,这匕首哪来的!
“我不想伤害你,但追我的人很快就会查到这里,你要是不想和我一起死的话就带我回去。”
姜沅很是慌乱,但在这种情况下,越慌乱她反而能越冷静:“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我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男人冷静道:“但我能保证,我绝对不会拖累你也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且事成之后我还会给你五百两的报酬。”
在男人漆黑的瞳仁下,姜沅点了点头:“好。”
让她同意的不单单是男人的保证,而是她刚刚在搜身的时候发现了一枚令牌,这枚令牌她在原主的记忆中看到过,是官府的。
“但你伤好之后就要立刻离开,在养伤期间没有我的同意不能随便出门免得为我们带来麻烦。”
“可以,”男人同意的很痛快。
男人收起了匕首,而姜沅也重新背上了背篓:“看你刚才的状态那么好,你能自己走的吧,我可背不动你。”
姜沅的语气中多了几分阴阳怪气,纵使答应了男人的要求,但经历了刚才的事情谁会不生气。
好在男人并没有听出来,他点了点头:“好。”
他将双手往姜沅面前一举,在姜沅警惕的目光下,他晃了晃手腕上异常显眼的腰带:“能先将我的手松开吗。”
“……行吧。”
顾忌着男人说的仇家,姜沅走得很快,不多时就下了山。
现在天黑暗沉,村民们也都回了家,一路上都没看到人。
姜沅在自家门前站定:“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能否告诉姜沅这个消息,片刻后,姜沅听到了他的声音。
“高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