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砚点了点头。
想了想他又道:“妍若是有些霸道,但也不是不讲理,你不要怪她。”
“自然不会。”顾澜很是大度。
顾砚也就放心了。
顾澜微微一笑,看着很是甜美:“表哥慢走。”
赵容显依旧连应都不应,转身跟着顾砚一同走了。
顾澜在园子里站了好一会,直到完全看不见赵容显的身影,方才巴巴地收回目光来。
香萍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赵容显的方向也若有所思:“小姐,豫王殿下今日是不是有些反常,他先前可从来都不管你同大小姐的事。”
顾澜摇摇头,面上也覆着疑惑:“是有些出奇,他似乎对顾妍若很是关心,从前倒是不曾见过的。”
“那定然是因为大
少爷的缘故吧,大小姐可没有哪一点比得上二小姐你的。”香萍笑着奉承道。
顾澜听着很是受用。
她母亲是豫王的姨母,这满京城里能同赵容显比肩说上几句话的贵女就没有几个,她们连接近赵容显的资格都没有。
顾婉那个泼妇,若非依仗着顾砚,她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顾澜拉了拉衣裳,扶了扶发髻,方又道:“就是可惜了,顾妍若的那一鞭子让那姓苏的挡了,坏了我的苦肉计。”
第一回是苏向晚坏的,第二回还是她坏的,可真让人生气。
这个商户之女,真让人讨厌。
“小姐虽是没受伤,可豫王殿下不也过来看你了吗?”香萍说道。
顾澜并不是很高兴,“来是来了,却留不住,白白浪费了这般好的机会。”
若是顾婉伤了她,这事闹起来,起码能博赵容显几分的怜惜和注意,哪怕是为了缓和顺昌侯府的关系,赵容显也会过问一两句的。
没人比她更了解赵容显了,他从不亏待忠诚于他为他卖命的任何一个手下,顾砚跟他这么多年,平日虽看不出如何关心,但一旦有事,他第一个不会不管。
香萍想起苏向晚,“大小姐也不知道什么腌臜地方找来的狐朋狗友区区商户之女,凭着外祖家是太常寺卿,沾亲带故地想跻身京城贵女的圈子,不料人家魏家根本就不搭理他们,那魏老太爷听说都不准府上人跟苏府往来。”
顾澜冷笑了一声:“若非是有利可图,你以为谁会跟顾妍若那种悍妇来往?”她看着自己青葱十指,慢慢又道:“她那种人,哪有什么朋友啊。”
“小姐说的是。”
顾澜美眸里显露了一丝笑意,“自家府上的小姐若是出了事,若是有个外人来担责,那就再好不过了,顾砚虽是正直,但他是顾家人,难
免在感情用事的时候就会先入为主,有失偏颇,若那鞭子是落在我身上,你觉得顾砚会让顾婉担责吗,最后可不是那苏小姐承担?”
就是要让那个卑微的商户之女知晓,大树也不是那么好攀的。
顾婉的橄榄枝也想接,可别给自己惹一身腥。
“那她也算是聪明,自己跑过来挡了那一鞭。”香萍出声,语气不屑。
“本来想着让她吃个大亏,她知道后怕,往后自也不敢跟顾妍若往来了,指不定是要躲多远。”
这顾婉,就是灾星,祸水。
谁近她的身,不死也要掉下一层皮来。
可惜这么好的一石二鸟之计,偏偏就坏了。
留着苏向晚这么个人在顾婉身边,她越想越不痛快。
“小姐既知道那苏小姐定是为了攀附权势,那为什么还要给她泼脏水呢,让她绕着大小姐转不是挺好的嘛,人说物以类聚,大小姐自降身份让人看笑话不是正好?”香萍不解。
“我就是不想看到有人同她往来,哪怕是阿谀奉承的讨好也不行,我就是要让她孤零零地一个人,被所有人孤立起来,谁都厌恶她,嫌弃她,这样我就高兴了。”
挡了那鞭子也是没用的,反正商户之女就是低贱,她爱怎么污蔑,那苏向晚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虽然顾砚对她不怎么样,但顾澜很有自信,在一个商户之女和她之间,顾砚肯定选择相信她。
从方才牌局上赵容显问的那些话,她就发现,对于这个商户之女,顾砚心里定然是带着怀疑的,她不过是扇扇风而已。
他那样疼爱自己的妹妹,绝对不会让居心叵测的人留在顾婉身边,那么顾婉这回好不容易又来的一个“朋友”,也就要没了。
顾婉不是硬骨头吗,打不怕骂不怕的。
她要对付谁,多的是杀人不见血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