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飒瞥了一眼媚寒,笑道:“你都知道的道理,为师岂会不知道?你不过如今才知道我有意谋逆,你何曾知道我为了这件事已经谋划了多少年?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已经有了主意,也有详细周密的计划,一切只要按部就班进行,就会万无一失。”
媚寒心内大吃一惊,她没有想到,余天飒居然是如此老奸巨猾之人,可以数十年如一日暗暗的筹划这件事,可是师门中却无一人有所察觉,更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打算。
余天飒见媚寒脸色惊恐,接着说道:“你不用害怕,你可还记得之前我都是怎么教导你的?”
媚寒结结巴巴的说道:“师父一直教导我们,要心怀天下百姓苍生,以匡扶社稷为己任。”
她说着便说不下去,因为她觉得如今余天飒的所作所为和他之前的教导非但不合,反而是背道而驰。
余天飒负手呵呵笑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想,为何我表面说一套,背地里却做一套对不对?”
媚寒心中确实这样怀疑,但嘴上怎敢说出来,只是默然的看着余天飒。
余天飒见她不承认也不否认,沉声说道:“你们
之所以会质疑我,是因为还太年轻,眼界放得太狭窄,如果你们眼光放得长远一些,就会知道,我如今这么做正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如今皇帝如此昏庸无能碌碌无为,在其位却不谋其政,外族对天汉王朝虎视眈眈,只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入侵罢了。”
“一旦外族蛮夷入侵,天汉必然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到那时,不知有多少青壮年会无辜的死在战场,又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家庭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他说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媚寒实在忍不住,试探着问道:“可是,如今如果我们要弑君篡位,不也是会引起战争,不一样会血流成河连累无辜吗?”
“不!”余天飒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扭过头定定的看着媚寒,说道:“我之所以如此大费周折,费尽心思,用这几十年的时间苦心经营,就是为了将流血伤亡降低到极限。”
“我早就想过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家一味忠君,只因为那君王生来就身处皇宫,手握天下重兵,大家也都习惯了对他俯首称臣,如果有朝一日我杀了昏君取而代之,到那时天下
兵权便归我所有,那众臣必定也会对我俯首,有权就有兵,有兵就有臣,说白了,那张龙椅是个人坐上去就可以成为皇帝!”
媚寒是一个女子,之前从来也不关心这些君臣之理,更不操心什么朝政大事,被余天飒这番说法一洗脑,便觉得他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她问道:“那接下来我们又该做些什么呢?”
余天飒胸有成竹的笑道:“下一步棋该怎么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之前我还担心,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可以堪此重任,如今正好有你在,这件事交给你去做就再好不过了。”
他说着招手示意媚寒附耳过来,媚寒会意照做,余天飒轻声的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