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挺巧的,你所说可有人证?”赞同地微微颔首,知府照惯例询问。
“有,今日宋时夏与李肃李云溪三人一同出门,而后独自离开,这一点李肃和李云溪可以作证,且今日可不止这几人在寒潭处,遂城中众多公子小姐皆在,他们亦可以作证。”连忙点头,崔华恨不得将所有的证人都搬到公堂上来。
“带李肃和李云溪。”
待李肃和李云溪二人行完了礼,知府才出声询问:“今日你们三人曾在一起?”
李肃还未品尝到心中人儿的味道,有些不愿将宋时夏往坏处想,也不想将宋时夏推进深渊,断了自己的机会。
正犹豫着要不要回话之时李云溪已经积极地相应:“回大人的话,正是。今日宋时夏与民女和哥哥一同前往,下了马车上山之前车夫在众人眼前都是活得好好的,可宋时夏不顾众人提前下山,而后半日便传来了车夫身亡的消息。
虽说宋时夏在李府中寄住,民女也愿将她当做是姐妹,可车夫纵使身份低微也是一条人命,杀人偿命,民女万不敢包庇凶手。”
相比崔华的叙述,李云溪做戏的大义灭亲举动更加让人信服。
因升堂而围
绕在衙门门口的看客听闻之后直接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天杀的,这个女人不过十岁就干出了杀人的恶事,小小年纪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车夫怎么了,下人怎么了,下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自认高人一等,可没有下人,她这所谓的贵人又怎衬托得出来。”
……
围在衙门门口看戏的多半都是平民,不乏时不时到大户人家里头做事的,亦或是子女在大院里做下人的。
李云溪的话深深触及到许多人的软肋,也不在乎什么事实如何,纷纷唾骂起宋时夏来。
听闻远处传来的谩骂声,李云溪的报复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不仅要宋时夏死,还要宋时夏身败名裂。
如此才能报她三番两次被宋时夏羞辱之仇。
嗤着冷笑,李云溪恶毒地瞥向一脸淡定的宋时夏,似在挑衅。
可宋时夏不跪知府,站得笔直,李云溪的一番挑衅倒成了跳梁小丑。
调笑一声,宋时夏见知府冷人,民女有个问题,不知可否询问一下李云溪。”
“你问。”宋时夏尚未定罪,知府也不好拒绝,点头同意。
得到了准许,宋时夏也不犹豫,直接道:“李云溪,你可曾亲眼见着我杀了那车夫?”
李云溪:“未曾。可你提前离场,晚了两个时辰归来且手染鲜血,这次不足以证明?”
“我记得在李府中时曾当着你们和家中姨娘们的面说过,那血是鸡血,可你们非但不信还报了官。”宋时夏信誓旦旦,丝毫不怯场。
来时她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手掌清理干净,知府饶是将仵作叫来看到的也只能是一只白净的手,验不出什么异常。
如此,究竟是什么血还不是由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