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秦茵得了苏璃月的提示,连忙赶回了韶年院。当见到苏静烟独自一个人坐在床榻上生着闷气,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但谁又知道方才那段时间里,苏菡芸又给自己的女儿敲过什么边鼓没有?
思及此,她缓步上前拉着苏静烟的手试探着问道:“方才那苏菡芸送你回来,可又跟你说过什么话?”
“母亲,我这脸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呢!”苏静烟气急败坏地抽回自己的手,鼓着腮帮子说道:“您一回来净说这些有的没的,莫不是在您心里女儿已经这么不重要了吗?!”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疼你又疼哪一个?”
看着女儿脸颊上那道明显的巴掌印,秦茵只觉得内疚非常,连忙取了玉肌膏坐在她的身边轻声地哄道:“来,娘给你上一点药,待一会就不疼了。”
苏静烟又挣扎了两下,耐不住秦茵的一通哄,这才乖乖地任她上起了药,当微凉的玉肌膏初时抹上去的时候,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秦茵的眼眶旋即就红了,含着眼泪哽咽道:“烟儿,你不要怪为娘心狠,可方才若是不打你这一巴掌,你父亲的气又怎
能能消呢?说不定还会真的把咱们娘俩赶出去,到时候这掌院权自然又要落到庄玲玉手中,即便咱们母女再回来,只怕在这府里的日子也好过不了。”
“女儿都知道,今日是女儿鲁莽了。”苏静烟把头垂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闷声说道。
秦茵闻言,旋即怔愣住了,原她还以为因着这一巴掌,且要哄上女儿一段时间呢,却不想女儿竟这样懂事。待她反应过来,感动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将苏静烟搂在怀中,连声说道:“我的乖女儿,你终于长大了。”
苏静烟任她搂了一会,才低声说道:“可纵然是女儿鲁莽也是被那苏璃月给激的,她这是成心要破坏女儿在父亲心中的印象,想取而代之,一人独占父亲的宠爱!”
越说越激动的她,挣开秦茵的怀抱,搂着她的胳膊恨声道:“母亲,女儿这口气是真的咽不下去,您若是真的心疼女儿,就想办法把那贱人撵出去,女儿是真的再也忍受不了她了!”
秦茵连忙轻拍着她的脊背,柔声安抚道:“烟儿莫要激动,你外祖父也说了,咱们不宜与她硬碰硬,待到她及笄了嫁出去,这家里还
不是咱们母女说了算……”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了,一时一刻都等不了了!”
苏静烟猛地打断了她的话,站起来喊道:“母亲,您何时变得这样懦弱了?!咱们母女何时在府中受过这样的气!即便当初那庄氏管家的时候,她面上也是对咱们恭敬有加的!现如今,您再看,除了咱们院子里的奴才谁还把咱们母女放在眼里!”
“你这孩子怎地这样沉不住气……”
秦茵面色一凛,正要开口训斥,突地反过味来,一把抓住了苏静烟的手腕,正色道:“你跟我说,是不是苏菡芸那小蹄子挑拨的你?我早跟你说过了,离二房那一窝子存心不良的娼妇远一点,你怎地就是不听?!”
“她……”苏静烟眼珠子转了半圈,忿忿地说道:“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怕我想不开送我回来而已,再说了,这么短的时间她又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