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佐儒心中猛地一惊,最终那杆秤还是倒向了平安一边。虽说富贵越大越好,但也要有名去享才行啊。
思及此,他沉声道:“月儿,你……”
“父亲,女儿要先向您请罪了。”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苏璃月打断了,只见她朝着苏佐儒盈盈一拜,不卑不亢道:“您先前教育女儿家和万事兴,女儿原不想跟三妹争论什么,但她非要把这盆脏水泼到女儿身上,女儿就不得不同她辩上一辩了。”
说着,她猛地看
向了苏静烟,拔高声音斥道:“五妹和四娘的死虽然还没有完全查清,但她们都是被人害死的,这一点大家伙是知道的,既然她们不是死于非命,你又凭什么说她们是被我克死的!”
苏静烟被她问住了,呆愣了半响后才怒道:“好,且不说他们,就说这乌龟,它怎么不死到别人的院中,偏要死到你的院中,还不是你煞气太重,活活把它给克死了吗?!”
苏璃月突然又笑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不答反问,“你可知道老龟最是通灵性,也是能预知自己的大限的?”
“咱们在说你命硬之事,你,你莫要旁的那些没用的。”苏静烟被她盯着有些发毛,语气也不似方才那样强硬。
“看来你是不知道的,那你也定也不知道它们在寿终正寝前都会选一块上风上水的宝地作为归西之地。这老龟特地选在我这院子中离开世间,只能说明咱们尚书府的风水好,而我这院子的风水更好。”
苏璃月淡淡地说完,又斜睨了她一眼,丝毫不掩饰眸中赤裸的鄙夷,啧啧道:“方才二妹有一句话说的对,读书少就该少说话。”
她这分明就是在耻笑自己
不学无术!
苏静烟气急败坏,指着她骂道:“小贱人又在胡言乱语,这龟根本就不是寿终正寝,而是……”说到这里,她突地捂住了嘴巴,暗自懊恼,险些说出来这龟就是她特地找人弄死了放到映月院的!
“而是什么?”
苏璃月抓住她话中的漏洞,微微一笑,逼问道:“三妹说这龟不是寿终正寝,那你就是知道它是怎么死的喽?”
“我,我怎么知道!”苏静烟下意识的否认,随即脸色变了又变,憋出来一句,“我就是觉得今日的事奇怪,就是觉得它是被你克死的,你又能怎么样!”
苏璃月转过头,唇角上扬,笑得刻薄,“那我也说它就是寿终正寝,是大吉之兆,咱们尚书府日后就是要有泼天的富贵,你又能怎么样?”
“你,你强词夺理。”苏静烟已然气得七窍生烟,却也说不出来别的。
“彼此,彼此。”
苏璃月收回鄙夷的目光,复又望向苏佐儒朗声道:“父亲,都说心中有佛,看人即佛,女儿一向认为凡事都该朝好的一面看,既然谁也不知道这龟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何不能将它看做是寿终正寝,给咱们苏家带来吉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