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举起瓷瓶左瞧右看,愣是没找出什么毛病,跟正品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仿制古陶瓷,往往得其形似而失其神采,能效其隽秀,未必能学其古拙,但是这个仿品却连正品中的韵味都给表达了出来,简直十分难得。
“这个……”,安远侯震惊的情绪在脸上显而易见,惹得何青青一阵轻笑。
何青青:“怎么样,我就说一定有办法的吧。”
安远侯惊喜极了,放下瓷瓶就抱起何青青亲了几口,一派其乐融融的祥和景象。
反观另一处院落里,郝氏躺在床榻上,苍白的脸色昭显着她不同与常人的虚弱,身子竟是比几天前肥胖了一圈有余,至于这忽然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他们皆无从得知,知道这一情况原因的只有作为“罪魁祸首”的叶婉心,她才不会傻到将这件事情主动告知别人呢。
郝氏听着玉坠来报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得知自己的叶婉盈受了那样的委屈之后,气愤地连忙想要下床去找何青青算账。
玉坠见她的动静就知道她要干什么,连忙上前拦住她,劝慰道:“夫人你先别急,如今你的身子这般虚弱,还是少下床比较好,切记不要动怒,对身体不好。”
然而作为母亲,就算自己再怎么虚弱,在得知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了之后,又怎么能冷静的下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不管不顾呢。
于是她气急吼了一句:“放开我!我要去找何青青那个贱女人算账!”
玉坠没有办法,她知道就算自己一时拦住了她,她还是会找机会去的,说不定还会厌恶自己挡了她的道,既然如此,那自己还不如让她去,只要自己在一旁护着她不让何青青有机会伤她就好了。
于是玉坠顺从
着将郝氏从床上扶了起来,道:“夫人你慢点。”
何青青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正坐在屋子里做着女红,这时玉坠扶着郝氏不顾守在外面的婢女的阻拦,径直走了进来。
“诶,你们不可以进去。”
“让开!”
何青青听到门外吵杂的声音,放下了手中的女红,看向了站在门口的不速之客——郝氏。
第一眼看到她,何青青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噗嗤。”
郝氏被她的笑弄得脸上无光,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敢嘲笑我!”
“不,没有,只是你变化太大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听说你故意在老爷面前使计,将我的盈儿害得很狼狈?”
何青青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直着腰板,理直气壮道:“我故意使计?明明是你的好女儿先说要教训我的好吗?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
郝氏气得直咳嗽,严重到竟然咳出了一丝血迹,虽然主要还是因为她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原因,但还是把何青青吓了一跳。
“你们可别是要来污蔑我的吧?我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何青青命婢女进来将他们赶出去,虽然在被推搡的过程中玉坠一直挡在郝氏前面承受了大多数的掌击,但还是有些落在了郝氏的身上。
郝氏略有些臃肿的身形使得她活动根本不灵活,被推搡了几下后,脚突然绊到了门口的台阶上,直直向地上摔去。
随着她的“诶呦”一声,她倒在了地上后直接就晕了过去。
玉坠惊得“啊”的大叫了一声,大喊道:“何夫人杀人啦!天哪!夫人!你可不要有事啊!不然你让玉坠怎么办啊!没了你玉坠怎么活下去啊!”
既然何青青害怕郝氏出了什么问题怪罪在她身上,那不如她
玉坠就成全她,心中虽然很是担心郝氏的安危,但也绝对不能让郝氏这一跤白摔!
玉坠的喊叫吸引来了外面的小厮,接二连三有人跑进了何青青的院落,看到郝氏躺倒在地上,玉坠在一旁哭喊,而何青青和她的婢女则站在屋子里不知所措。
虽然这副场景让众人很难不知道是两位主子发生了争执然后导致了这样子的状况,但是他们这些下人根本没有去批判主子的权利,至于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交给安远侯去定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