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七皇子的信件。”儒绾将一封信递了过来,同时她那双清冷的眸子,不经意的往着楼下看了一眼。
“嗯。”沈苏白侧着身,将身形隐没在窗帘的身后,眸子盯着楼下的同时,向着儒绾伸出了手。接过手中的信件之后,又小心翼翼的离开了窗台。
近几日来,当黄子馥将批阅折子的权利给收到她的怀中之中,沈苏白便在这明月楼之中暗中的观察着黄子馥。沈苏白一边拆着信,一边往着凳子上面坐下。“对了,儒绾,让你办的事情呢?”
“公子,已经准备妥当了,折子已经送到了三公主要整理的那一堆折子之中,今天应该已经看到了。”儒绾端着茶壶,给茶杯之中放上了一些上好的碧螺春,汩汩的热流从茶壶之中流出,散发着氤氲的热气。
“嗯。”沈苏白扫视了几眼手中的两页薄薄的纸张,将内容在心中记牢,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只火折子,他微微的吹了吹,火折子便燃了起来,随即那两页薄薄的纸张便变成了灰烬。
黄子馥转身又走进了偏殿之中,将刚才她摔在桌子上面的奏折,又在刚才自己看的十
多本奏折之中找出来一本,将两本仔细的对照了一番。两本之中的内容相似,之后黄子馥拿到的那一本情况已经越加的严峻了,而另外一本之中,那红色的恣意凤舞的字体显眼的提醒着黄子馥,黄子馥又看了一眼沈苏白的提议,不得不感叹沈苏白思路清晰,解决问题的方式简单有效。
修剪水坝的工程,这件事情早在康哲帝的时候,在科举黄子馥提出了宝瓶工程的时候,康哲帝其实已经在着手修建水坝了,可是现在不仅水坝没有修起来,而且还出现了拨的银两不足,导致了一系列的矛盾。
呵……
黄子馥的眼眸逐渐的冷峻了起来,好像一块寒冬的散发着寒气的冰块,这些人是想要趁着现在父皇不在了,想要狠狠地敲打一笔国库吧?黄子馥用手抓起袖子,拿起旁边的红色的笔,在旁边狠狠地画了一把叉。同时再一次的看了一眼,沈苏白的提议。
沈苏白也就仅仅的写了两个字,革职。
黄子馥缓缓地站起来,瘦瘦的却有力的手拿着折子,站在窗前,挺拔的身子呈现出了一种决绝的姿态。
看来,皇宫确实是有必
要好好的大换一次血液了。
这几日,黄子馥也让严执他们紧紧的盯着皇宫之中的各个皇子,发现大家都没有关心康哲帝死因的,也没有关系天下百姓的。这一群人现在只在意,这最后的权利到底会花落谁家。一群人,巴不得天天住在太后的身边,能够时时刻刻的献殷勤。
黄子馥推开瑞宁宫的大门,太后正静悄悄的坐在坐垫上面,双手合十,手指之中见挂着一串长长的佛珠,口中正念念有词的念叨着金刚经的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