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是越发的大胆了。”太后揉揉眉心,以往那个被自己拿捏的服服帖帖的黄子馥突然竖起浑身的刺,不好掌握了。
太后不掩饰自己的厌烦:“昨天你长姐来找你去你父皇那里替琳儿求求情,你不但拒绝了她,还将她赶出去!她是你的长姐。你不懂尊重长姐,哀家今日一定要惩罚你!”
黄子馥突然胸口剧烈起伏,紧紧攥着衣角良久,才缓缓松开,低垂的阴冷的脸,抬起来已经是一片明朗。
“皇祖母怎么如此说,昨日长姐来,先是指责于我,不给我辩解的机会,转眼便去了皇祖母那里,我实在不懂求情和赶出去什么意思。”
“哼,你倒是会演戏,怡儿已经都跟我说了,你还想不承认?好,来人,把文房四宝笔砚拿来。”
太后冷声吩咐,只见四个太监抬进来一个桌子,桌子上文房四宝,还有一摞摞书籍。
“皇祖母,三
皇姐都受伤了,怎么还能抄书呢!”黄韵琪想到皇姐身体受伤,别说写字,拿笔都是困难的。
“琪儿,你闭嘴!”太后厉声道。
黄韵琪委屈:“琪儿没说错啊,毕竟皇姐受了伤,祖母不慰藉还罚,琪儿搞不懂祖母怎么想的。”
太后气极:“你!”
黄子馥心一点点凉下去:“莫说琪儿不懂,我也同样不明,傅贵妃侄子傅少书强抢民女,杀人性命,成京城一霸,令人闻风丧胆。又伤我性命,我自幼便学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说我没有告状,便就是告了也是理所当然!”
皇太后脸色一青,正待发作,黄子馥面色一变,眼睛里立马续了豆大的泪珠。
“宜儿受了重伤,祖母不管不问,今日一来,便罚宜儿,宜儿并非不愿抄书,只是祖母的说辞,宜儿并不能接受!”
“放肆!现在的你真是伶牙俐齿,连哀家都敢顶撞了!”太后怒拍椅子,一把站起来,指着黄子馥的鼻子喝道:“傅少书罪有应得,这事哀家管不到,哀家管的是这后宫之事,后宫和平,就是哀家要做的,现如今,你不尊重哀家,贵妃,又对长姐冷漠相对,这是你身为公主应该做的吗?
”
黄子馥面色冷漠,一字一句道:“皇祖母所指控的事情,都是子虚乌有之事!”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骨气!”太后对着殿外喊:“来人!”
黄韵文一见情况不对,连声道:“皇祖母,兴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三皇姐人品极好,不会赶走大皇姐的!”
“是啊!皇祖母是不是搞错了!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黄韵琪也急了,她年纪虽然小,但也知黄子馥身体受伤严重,不能再受累。
“给哀家闭嘴!来人!”
一时间殿里立刻走进来几位太监,皇太后手一指,指着黄子馥,喝道:“把她按到凳子上,看着她把女德抄完!”
“我不抄,皇祖母,我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黄子馥试图挣脱太监的束缚,但毕竟力气小,很快她就被按到了凳子上。
黄子馥一双眼睛变得赤红,她那么一瞬间,竟然恨极了这个皇祖母,因为长公主一句话,她就可以无视受了重伤的她,不顾她的死活,逼她抄写女得德。
黄子馥紧紧咬着下唇,她看着白色的宣纸,看了许久,似乎时间都沉寂了。
太后满意的点点名,以手扶头,随声安排道:“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