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按下猜测,任紫秋笑着同他说,“太妃出远门访友去了,已经出发了好些日子。府里如今以我为尊,王爷离府前也交代若是咱们府里有大喜事,让我可以提前回来照看照看。”
任重茂听她这么说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须,“太妃远行倒是不知,若王爷交代过那就在府里踏实住下,还住你的云澜苑。”
随即任重茂话锋一转,“在王府待得可好?王爷待你可好?”任重茂虽长得粗犷,实则心思细腻,对这个自小养在身边的女儿突然嫁人着实适应了好一阵。如今人回来了,关切的话立马就问出了口。
“爹,您这是关心我?”任紫秋俏皮的冲他眨眨眼。
“你这丫头,别跟你爹打哑谜!”任重茂被她逗乐了,开怀大笑起来。
“前几日您派人去王府问安可是吓了我一跳,后来我想准跟王爷有关,怕您不放心还给您写了封家信,您看了么?”
“看了,你娘怕你是报喜不报忧,我劝她说你可是太不了解秋儿了。若是她受了委屈一准将小事渲染成要命的大事,哪会写信回来让咱们安心。一准驾着马车,哭丧着脸让我替她出气了。”
其实任重茂说得含蓄了。若是她真受了委屈,说不得能跟魏宏动手,不过,若真是动了手,他这个当爹的该怎么护短还是怎么护短。
如今见着人了,瞧她气色红润,穿戴显贵,还有她带回来的那许多的礼,光装礼用的马车就两辆,足见王府给了她体面,她在王府应该过得不差。
“爹,瞧您说的,秋儿都长大了,哪能还跟小时候一样淘气,动不动就哭鼻子惹您心疼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您是不是因为前几日圣上在殿前训斥了王爷才让人来王府探问的?那日,圣上是怎么训的王爷,您跟我说说。”
魏宏说起这事时振振有词,次日她爹又专程派人来问安,任紫秋将信将疑。只是还是不太信,圣上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他“沉迷美色”这样的话。
不说这姻缘是圣上赐婚,每日魏宏不出府的跟她耗在一起她都有些烦闷。至于魏宏不去大理寺办理公务,跟她更是一文钱关系都没有。若说的“美色”是她,这个黑锅她背得可真是冤枉。
“这个,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算了。”任重茂觉得这事确实有些丢人,大庭广众之下被圣上那般训斥,要是他老脸也挂不住。
任紫秋看他爹这表情,难道圣上真说了这话?随即任紫秋甜甜的唤了一声,“爹~,女儿就是好奇,王爷说得含糊其辞的,他怎么惹圣上不高兴的啊?说说,说说嘛!”
任紫秋拿出原身的杀手锏,冲他爹撒撒娇,她爹心一化就能开口了。
任重茂当然最吃她这一套,“刚还说不像小时候那样淘气呢!”任重茂单手护嘴轻咳一声,“那个说给你听,你可不能拿这话再去问王爷。男人嘛,还是很要面子的。”
“我傻呀,就是纯好奇,想听听。”任紫秋身体前倾,一副听八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