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阻拦了他们去寻人,此事就能一直拖着。至于何时东窗事发,她想魏宏身为王爷,难道还怕个小官吗?更何况他也没害她兄长,只是没将人劝回京城而已。
“我知道王爷为何阻拦陈府,此事让叶佩不用再查了。这是我刚刚写好的家书,你一会去找徐妈妈,带上先前备好的礼跑一趟将军府吧!”任紫秋将家信递给红果,另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若是魏宏肯想帮,那她是否可以通过魏宏将给兄长他们的信捎去冰岛呢?任紫秋心头一热,若能同冰岛那通信,那外祖父一家还有兄长的境况就都知晓了,她也好为亲人们出些力。
任紫秋拉开最并不知自己是谁?她以什么理由去说服他帮忙。还有他只说兄长每半年会递一封信回来,可没说他会回信。
前世母亲的话还在耳旁,外祖父出事,魏宏是躲得远远的。哎,说不定之前帮她陈家兄长一把已经后悔了,瞧瞧如今,陈府派人去寻,他不就暗中阻拦了吗?
更何况兄长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去的冰岛,连寄回来的信都小心谨慎的一个字都没有。若自己贸然与他们联系会不会害了他们,任紫秋想到这心情沉重。
“绿果,跟徐妈妈说一声,让她多留心前院那,看看王爷会不会递信回来。”任紫秋收好陈居梁的信。如今她成为湘阳王妃,在府中站稳脚跟是第一步。
好在嫁入府中两个多月,太妃是个和善并不多问事的。二房有个病着的二爷自顾不暇,至于三爷魏辉常年在书院读书基本不回府,唯一恼人的就是王爷魏宏了。
想到魏宏,任紫秋猜测起来。他说圣上派了秘密公务给他,还要出京去办。也不知是什么事,会有危险吗?任紫秋转念一想,他是王爷,又有那么多护卫和暗卫,一准不会有事。
对魏宏的担忧只停留了一瞬就散了,任紫秋去了琴房,照料那盆带回来的建兰了。
傍晚,下了一天的雨还没停。红果进屋见任紫秋前拍了拍身上的水珠,绿果将她拉进屋里。“瞧瞧你身上湿的,回咱们屋子换身干衣裳来也不迟啊!”
红果喝上绿果递来的热茶,嘿嘿傻笑一声,“不是怕王妃担心嘛,我回了话再去换也来得及。”
“去换身干衣裳再来,若是淋病了又得绿果照顾你了。那药可苦,你要喝?”任紫秋唬了唬她。
红果一听苦药立马放下茶杯,转身时不忘丢下一句,“得,听王妃的,我一会就来啊!”
绿果拉着帘子看着她跑向丫鬟房,“打把伞,别跑,小心摔了。”刚说完人影都瞧不见了,只得摇摇头。
屋里,任紫秋听见绿果的话了,她笑笑手上翻过一页书。今日小书房里随手一拿,又拿到魏宏写的那本《迦南诗集》,索性就瞧瞧他写了什么。诗集里有写思乡的,有写边疆风貌的,但更多的是描写战场无情凄惨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