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放手,又问我太妃对王妃怎么样。听到太妃不用王妃日日去晨昏定省,这才安心了。”红果叹口气,“早知夫人这般在意咱们王妃,咱们早些从西凉回来多好。”
“行啦,扯远了。够不够?再吃两块绿豆糕垫垫,明日我让厨房给你做红烧肉吃。”绿果给她端来绿豆糕的碟盘。
红果拿起一块往嘴里一丢,再灌一杯茶,随即摆摆手。“够了,王爷回来了吗?”
“嗯,这事我明日跟王妃说,咱们歇着吧。”绿果去给她打洗脸水去了。
隔日,任紫秋用完早膳后就带着红果和绿果上了马车。王府的马车宽阔又舒适,任紫秋闻着淡淡的龙涎香,两手紧握的想着事。
一起陪同的还有曲鸠和王府的四名护卫,任紫秋掀开深蓝色窗布帘,瞧了一眼骑马的曲鸠,随即又放下车帘,心中忐忑不安。
大理寺监牢,凄惨叫声不断传来。魏宏坐在圈椅上,单手撑着下巴回想前日清晨亲她的滋味,那可比只覆上红唇来的销魂,喉结本能的咽了咽,随即又是一声叹息。
上回偷亲被发现挨了一记耳光,这回深吻将她吻醒了,自个的舌头差点被咬掉了。后面呢,不亲了?
魏宏笑了起来,完全忽略了监牢里的凄惨哀嚎,就算自个的舌头被咬掉了也还会在亲的吧。
博谷走了进来,“爷,王妃已经出发,溪鸟暗中保护。”
“嗯,去吧。”魏宏放下手,身子完全靠在圈椅上。昏暗的审讯室里,他就像地狱的阎王审判这大牢里的案犯。
博谷迟疑了一下,走近他身旁耳语了几句,随即走出去了。
博谷将叶佩瞧见红果给薛敬私宅送信的事告知魏宏,他瞬间沉下脸来,刚刚的笑容消散得无影无踪。她去找薛敬,她找那个混不吝有何事呢?难道是为了她外祖父一家?魏宏猜测着,心里的那股酸意压都压不住。
随即他走进隔壁牢房,“那山矿的账册本王已经拿到,若是这火碱不能叫你开口,那就尝尝鞭刑?”暗哑低沉地声音在昏暗的牢房中清晰透着寒冷。
随即牢房“热闹”的疼叫声一声接着一声传来......
马车稳稳当当的行驶着,车上备了茶点,绿果见她沉思,替她倒了杯茶。
“王妃,此时还早饮杯茶水。再过三条街才到西巷,之后穿过侨门就到平镇侯府了。”绿果说得不着痕迹,任紫秋听到“西巷”时心里一紧。
微风轻轻吹开蓝色布帘,任紫秋看向车窗外发着呆。马车外大街上行人也罢,挑着货担的货郎也罢,纷纷避让着这辆马车。
她瞧着那些人,就想起前世的自己。辰月有时候要帮婆母做家事,分身不得。她就带着绣好的绣品独自上街来卖。
记得有一回也是到了大街上,远远地瞧见一辆马车渐渐地驶来,拉着车厢的马儿高大健壮吓得她立马退到街边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