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人家心里已经有了白月光,而她已无意于世间情爱了。这么一想,他们倒也合适。
瞧了瞧外头,昏黄微弱的烛火只能透来不远的视线。“王爷,王爷!”任紫秋小声的唤着熟睡的人,见他没什么反应。
任紫秋壮着胆子起身,穿好外衣,头发简单的盘成一个螺髻。推开屋门没瞧见外头守夜的婆子,估计去小解了。
她提着灯笼顺着下半晌走过的路一路摸索着找到那片梅林,再从那条小路穿过去,心里惦记着那些地上的建兰,顾不得脚下的湿滑和鞋子上沾染上的泥土和青草汁液。
等她喘着粗气一路快步走到兰花阁前,小心的探着脑袋往黑漆漆的花屋里瞧去,一切都静悄悄的。
“有人吗?”任紫秋其实有些害怕,她这一路走来没有碰上府里巡逻的侍卫,她猜测是因为这片皆是花木,王爷又有令不许人来这兰花阁,所以巡卫估计也少走到这边来。
她小声试探着问了一声,没人回应。朝门口走了几步,将手里的灯笼提高。下半晌瞧见的墨兰还是如之前那般躲在门口的水沟角落里。一步一步的慢慢探着身子往里头走,小心的避开兰花伸展出来的翠绿的叶子。
一直走到红果撞倒花盆的地方,碎了的花盆还如刚才般四溅在地上。有的建兰被碎花盆压着,任紫秋连忙将灯笼放在高木架子上。不顾自己王妃的身份低头就要搬开大块的花盆。
突然,一双大手钳住了她的玉手,任紫秋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王爷!”
“我一睁眼发现你提着个灯笼出了院子,出于好奇就跟着你来了这。看到这些我才明白用晚膳的时候,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连我给你夹了虾都没发觉,原来是闯了祸了。”魏宏半开着玩笑的跟她说着。
“要搬开花盆哪能徒手去拿,割破了手怎么办?”魏宏温热的大手放开了她的。从木头架子上拿来两副手套,一副递给她,一副自己戴上。
“王爷,你这是?”任紫秋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戴好手套亲自搬开破裂的花盆,再从一侧架子上拿来两个空的花盆。
“别光瞧着我啊,来帮忙。不是闯了祸么,现在一起弥补上。”魏宏笑着唤她来扶着花盆,他将掉在地上的建兰在悉心的种到新的花盆里,填上新土。
任紫秋扶着花盆,不服气的说:“王爷休要乱怪人,谁说是我闯的祸啦,王爷亲眼瞧见了?”
两人挨得很近,魏宏蹲在她对面抬头看她,笑意盈盈却什么都没说。因为他想起几年前在她外祖父郭驯府上,她踢蹴鞠踢破了鱼缸。也是这般不承认的小表情,求他帮忙顶包来着。虽然过去了六七年,但眼前少女的眼神,表情可真是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
任紫秋不懂魏宏笑什么,只催促他,“王爷动作快些,还有两三盆兰花需要拯救呢!还好我不放心过来瞧了,若是到明天估计这一株被花盆压着的就难活了,这么美的兰花就这么枯萎,真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