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守卫尴尬的退在一旁,只要大小姐来了,哪还有他什么事啊!
任重茂听到她的声音,再看看屋外天色不早,就让姜琦和上官律回了。
等任紫秋摆好了美酒佳肴,任重茂往圈椅上一坐,“嗯,闻着不错。还做了酱牛肉?坐下一块吃。”
“您吃,我在院子里都吃过了,今儿个女儿侍候您用饭!”任紫秋拿起酒壶给任重茂满上小酒杯。
任重茂眉头一挑,“无事献殷勤?说说看吧!”
“爹爹~”任紫秋难得撒起娇来,那爹爹叫的让任重茂心里一酥。“我就是好奇,听说您收回了三叔管铺子和田亩的差事,那?”
“这事哪用你操心!”任重茂嘴角歪了歪,这丫头又是要打什么主意。
“诶,我这不是替爹爹操心嘛!爹爹还管着郊外军营,哪能再去操劳这些事。可铺子和田亩每年的出息也不少,闹到昨日那样实在不成体统。”
“家里除了您就只剩下二叔了。可二叔在衙门也有差事,再管着这些也不妥,另外二婶还管着内院呢!”任紫秋最后点了一句。
任重茂早思量过这事了,“爹爹暂时先让上官管着,后面若是你三叔改了,这差事还是给他管。”
“噢?且不说以后吧,三叔赌输了银子是错了,那二婶就没错吗?拖着不发月银,闹出这等笑话来?”任紫秋沉下脸来。
“你三叔错在先,你二婶也就是想闹一闹,这事已经过去了。”任重茂显然不想再提此事。
“将军府的当家人是您,可当家的主母却是二婶。以往您不在京里也就罢了,如今咱们往后都在京里住,这内院还是二婶娘管着,爹您觉得合适吗?”
任紫秋也不等他回答,“昨个您来说女儿同母亲亲近了不少很是欣慰。那您知道我同母亲去赏花宴,别的夫人只以为二婶娘是将军夫人呢!”
“只我这脾气爹您是知道的,当时就戳破了,别的夫人那脸上的神色我不说爹也能猜个七八分。”
“府里内院不正,今儿个是闹着月银不发,明日指不定还要闹个什么。”任紫秋没再含蓄,直接点明了来意。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我们去年刚回京你祖母就提过这事。一来你二婶管家多年,也无大错处,二来你母亲若是能撑的起来,府里后院也不会让你二婶管着。”说着任重茂就偏过了头像是在思量。
“爹,您可别忘了,您还有儿媳妇呢!母亲的性子是柔弱了些,可您在娶她之前就不知晓吗?既然知晓,既然娶了回来,又为何如此呢!”
“母亲说这么多年她不善跟那些夫人们打交道,所以几乎没有参加过其他府第的宴请。可若是没有您的默许,这么多年祖母和二婶娘会从不带着她出门参宴吗?会当着我娘的面,让那些夫人误以为二婶娘才是将军夫人吗?”
任紫秋此时觉得她娘如今的处境,她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秋儿,放肆了。爹跟你娘的事,你不懂。”任重茂一杯酒一口闷下了肚子。